姜泽身后跟着清语万剑他们都隔着好几步自己玩儿着,如今两人对视良久,也无人打扰,姜泽突然笑了笑,伸手摸着冯素认真的脸说道:“我有你一个就够了,别担心。”
“我不是担心,三妻四妾是你们这边的传统,你要是认为这是常事,我…”冯素轻笑了一下:“我忘了在大婚之前跟你说了,反正你娶了我以后便不准娶妾,若是娶了…”
“不会,永远不会娶,若是我说谎,那以后我就跟脚下的书生一样,死无葬身之所!”
冯素吓了一跳,捂住他的嘴道:“突然发什么誓?!好了,我就吓唬你一下。”
“夫人家教甚严,为夫不敢不放在心上啊!”
冯素本来还严肃着,这下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牵着姜泽慢慢的在西子桥上走,两人背影被渐落的阳光拉得很长很长。
阳光渐渐散去后,湖面上冷,姜泽便立马叫人划了船回去,湖边上酒肆中点了烛火,明亮照人,姜泽早在那儿定了厢房,厢房在湖边上,开了窗户还可以看见夜色中的西子桥。
“待会儿吃了晚饭就回去了,窗子要不要关上,有些冷风吹进来。”姜泽上前问道。
冯素看了他一眼:“关上了就没风景看了,这地方确实不错,以后有机会再出来玩儿吧。”
“你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不需要等以后的。”姜泽拉着人回到桌前,按着她坐下来,让她安心吃饭。
吃完饭,马车回到侯府,冯素一进院子,便看道仍然跪在那里的李芝烟,她愣了愣,转头低声问香茗:“没说让她什么时候起来么?”
“是世子开的口,没人敢说话。”香茗也是玩了一下午,这时候才想起来,不由懊恼。
“夫人,奴婢去叫起来吧。”清语上前道,下午时香茗已经跟她说了事情,所以这李芝烟是个什么样子的,她这双眼睛也是一看便知。
冯素点了点头:“叫她到屋里来,我有话说。”
“是。”清语福了福身。
冯素让香茗备了热水,准备一会儿洗澡用的,这时候便坐在屋里的贵妃榻上倚着喝茶,李芝烟进来,双腿还发着抖,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格外像是冯素欺负了她。
“世子脾气大,你刚来便这样罚你,你也委屈了。”冯素口干舌燥的,说了一句话便端去茶水喝了两口。
李芝烟没抬头,瘫坐在地上虚弱道:“是奴婢不懂事,世子怪罪奴婢也是应该的。”
“你倒是看得明白。”冯素笑了笑,继续说道:“今日是我不好,一出去便忘了时间,也忘了同他们交代了,那些个婆子也不是懂事的,竟不知道叫你起来。”
李芝烟忙跪拜道:“奴婢不敢这样麻烦夫人。”
“好了,跪了这么久膝盖怕是也伤了,香茗去拿些药来给云烟带回去,这两日好好休息吧,不用出来伺候了。”
李芝烟一愣,刚想开口似乎是想到了自己跪着的这一下午,要说的话也咽下去了,只能道:“谢夫人体恤。”
“不用,下去吧。”冯素看了眼清语。
清语立马上前扶着李芝烟说道:“云烟身子不便,我送你回去吧。”
李芝烟欲言又止,只能被迫着被清语扶着回去了。
“夫人,可以沐浴了。”香茗从里屋出来说道。
冯素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你说,今晚那边的人会不会忍不过来查看?”
“夫人说的是…”香茗愣了愣开口:“云烟?”
“嗯。”冯素走进里屋脱了衣服泡在热水里去乏。
那边,李芝烟被清语送回房间,见外面人影散了,便也顾不得腿上的伤,开了门悄悄往后院走去,后院有一片竹林,她蹲在竹子边上,一个婆子踩着竹叶小心的过来。
“二夫人问了今日的事,叫你以后聪明些,别再让世子不舒服,你要干预的人是世子妃,你家人没了,夫人培养你到现在,叫你做的事你要记得!”婆子低声说话,但语气还是恶狠狠的。
李芝烟皱眉吸了口冷气道:“那冯素看得太严了,我都没有机会接近世子!”
“没机会就找机会,难道这种事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婆子瞪了她一眼道:“二夫人说了,就算接近不了世子,也要你注意着这院子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时都报过来。”
李芝烟垂着眼睑,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行了,这世子新婚正护着世子妃呢,你再耐心等等,等到两人感情淡了,再想其他办法插进去,至于现在,就好好盯着他们吧,其它的二夫人会打点。”婆子摆了摆
手。
李芝烟站起来看了看黑漆漆的周围,道:“好,我明白了。”
“别让人察觉了,快点回去。”婆子说完,便弯着腰小心往竹林里钻了出去。
李芝烟暗自咽了口气,再次转身融入黑暗。
“夫人,看见了,是二房的容婆子,不知怎么进了咱们这个院子。”
冯素刚洗了澡,浑身舒坦,又倚在贵妃榻上拿着书看,听清语这么说便抬起头问道:“可听见她们说什么了?”
“她们说话声音太小,不能离太近,便没听见。”清语抿唇道。
冯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