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冯老大这么一骂,朱氏就是再想说什么也不敢说了。
冯素和花氏坐在一边,花氏扫了眼整个厅堂的人,开口同冯素说道:“你娘这一胎怀的倒是时候,现在朱氏那人已被看了个清楚,我们分家之后,他们大房在老宅也过不上以前那种快活的日子了,原本还能指望这一个儿子,如今指不指得上倒难说。”
“她儿子呢?今天怎么没看见?”冯素问。
花氏嗤笑:“准备考试呢。”
冯素点了点头,其实相较于冯老大夫妻,她对冯建仁的防备心更重,不是说:恶人可怕,读了书的恶人更可怕!
老宅这顿饭吃的各怀心思,不过冯素可以看出来,冯里正夫妻的态度有所改变,倒不是和冯老大一家串通一气了。
将情况打量了一番后,冯素也不多留,她还顺带将花氏娘仨一起带走了。
朱氏站在门口看着她们走的时候脸上的不甘还显而易见,冯素被她那副表情刺激的鸡皮疙瘩直冒,简直跟她以前看过的恐怖片里的杀人魔没什么两样!
冯老大走过来,见马车远去后凉飕飕的说道:“看给她得瑟的,急什么,我早就找人设计好了套子,就看她钻不钻了…”
“什么意思?”朱氏惊讶道。
“你自然不知道,都是仁哥儿想的,等你来处理,恐怕人家孩子都生出来!”冯老大鄙夷道。
冯素顺道送了花氏回去之后,自己也不想再四处跑了,马车直接往子阳镇家去。
曹氏和冯老二十分听她的话,她去子平镇之后两人便在家里待着,香茗找了大夫开了安胎的药,也给她熬了喝了。
家里家外的事都还算顺心,冯素去了子阳镇的铺子一忙就是一天,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玉佩的事,她暗恼自己粗心,但现在也不是送过去的时候,于是第二天秦昭秦暮去学堂的时候,冯素拿了个木盒子将玉佩放在里面,让他们带去还给柳睿。
她之前是准备自己去的,但昨晚一想,若是自己去了,两个人难免闹得难看,这样谁也不知道就这么还了才好。
只是冯素没想到,秦昭早上将玉佩带去,晚上回来的时候又将玉佩带了回来,同冯素说:“柳哥哥不在学堂了,江姐姐说他考试去了。”
“什么?!”冯素真是欲哭无泪,恐怕是给了玉佩的第二天就走了,她怎么没想到立刻去找他呢!
如今后悔也没用了,冯素收起玉佩,只能等柳睿回来再给他了,她心里想着事情,脚下不注意一脚踩到香茗刚倒的药渣上,香茗惊呼:“姑娘!看着点啊!那可是药渣不能踩的。”
冯素连忙收脚,脚底却还是沾了有些细长的花瓣药材。
“快擦干净,不然要生病的。”香茗拿了个帕子来。
冯素蹲下身去擦,刚要把脚上的药渣擦干净却对着药渣愣住了,她眯着眼看了会儿,问道:“香茗,这是什么药啊?”
“我不懂这些,不如将大夫开的药方拿来给姑娘看看?”香茗帮她将药渣擦干净了。
“你在哪儿配的药?!”她伸手将刚擦下来的药渣捡起来,这分明是红花,红花活血祛瘀,最忌给孕妇用的!
这般歹毒,除了老宅大房的人,怕是没人会干这种事了吧!
香茗见她冷下脸忙回答:“是开药的徐大夫家的药铺,他让我跟着他去拿药的。”
“徐大夫…”冯素皱起眉头道,“药方拿来我看看。”
香茗不敢耽误,迅速去屋里拿了药方。
药方上根本没有红花这味药,是那个徐大夫暗地里加进去了,她一直小心照顾曹氏,但还是给人钻了空子,如今若说是冯老大夫妻想出的法子她倒是不信了,这种东西,不识字的人怎么会想到,冯建仁躲在家里不出来,她却放松了警惕。
“我娘喝了几幅了?”冯素收拢手里药渣。
“就喝了两幅,昨儿和今天的。”
“别让她知道这些肮脏东西,把剩下的药包拿给我,我去找人问问。”冯素站起来,拍掉身上沾着的药渣。
子阳镇的药铺可不止那么一家,冯素拿着药包去找了上次自己得风寒时姜泽请来的大夫张景那儿,张景的年纪不算大,三十出头,也因为看着年轻所以之前没怎么受重视,后来治好一些顽疾这才有些名声,冯素是看中他的为人,之前给自己治病时一言一行都很有礼数。
她拿着药方过去,张景恰好出诊回来,铺子里没什么人。
“冯姑娘怎么来了?哪里病了?”张景放下药箱笑问道。
“张大夫,请你帮个忙。”冯素拿着药包过去,将药包打开后递给张景看。
张景一眼看过去,便道:“是安胎的药啊,冯姑娘…?”
“不是我,是我娘。”冯素眼角一抽,道:“请你帮我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药材么?”
张景点了点头,在药包里翻弄了一下,啧道:“有红花啊,谁给配的药?”
“真有?!”冯素凑过去,果真在他的手边看见了一些长条花瓣。
“你娘喝了这药了?”张景眉目紧皱问道。
“喝了两副。”
“这药量不大,看来配药的人是不想让人立马怀疑的,喝两副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