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张沧城笑了笑，随后侧身介绍道：“这是做杂货生意的李老板，我们之前有交情，他听说了小鱼干的事特地来找你谈合作的。”
“杂货生意？”冯素脑子立马浮现了卖锅碗瓢盆的街边杂货店。
“是这样的，听说冯姑娘的小鱼干格外受有钱人家内宅的喜爱，而恰好鄙人就是做内宅生意的，平时给那些有钱人家供给吃食，我瞧着我们生意相投，所以特地找了张公子，想让他给我引荐一下姑娘。”李老板立刻自报家门。
冯素这才明白过来，杂货生意的意思，之前来的都是酒楼饭馆，她不愿意做，现在这个做杂货的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既然是来谈生意，就请里面坐吧！”冯素迎了两人进屋。
“冯姑娘，这次可要帮我记个功劳啊，之前你说小
鱼干受内宅喜爱，不适合在华兴楼售卖，这不，我立刻就给你找了个做内宅生意的，够仗义吧！”张沧城和冯素因为栗子酒的关系，已经混熟了，玩笑也是半笑半认真的说。
冯素倒不在意这些人情，坐下后便跟李老板说：“李老板都找上我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不知道李老板可定好销路？”
“这个冯姑娘放心，我有几家固定的老客，销路不成问题。”
冯素见他也有人脉，便更加觉得可行，于是也跟李老板透了个底道：“其实之前也有不少人来找，但我都拒绝了，这小鱼干不是栗子酒，生意不对头，自然做不下去，李老板的条件确实比较好，合作不成问题。”
张沧城见两人有意向合作，自然也高兴，但李老板犹豫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冯姑娘既然有意与我合作，那么销路和价格都不成问题，只是一点，希望冯姑娘与我合作之后，就不要再找别人了。”
“只供货给你们？”冯素挑起眉尖，笑了笑。
她不是古代人，脑子活，小鱼干虽是小零嘴，但绝对好卖，要是只给这一家供货，她不是要吃亏了，而且她最初是想她手头上的产品做出加盟店的模式，并不是一个人垄断了，就像栗子酒，不仅仅是为了平衡物价，更重要是的是不能拴在一棵歪脖树上，不然再怎么挣钱也只是眼前的，想要越做越大只能扩展市场。
李老板见她不说话，又补充道：“冯姑娘，我是很有诚意的，价钱不是问题。”
“李老板的诚意我知道，所以单独只供货给你，我怕是做不到。”冯素淡定的抬头看了眼张沧城。
张沧城也皱起了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想赚钱，不止小鱼干，我的其他生意也是这样，我可以只给你供货，但只限于你所在的镇子，我也可以保证你所在的镇子只有你一家有小鱼干卖，但其他地方，我就不能保证了。”加盟店比单纯的合作要赚的多，也更加保险，冯素懂了这个念头后，便
不打算再单独供货了。
“也就是说，你加盟的我的生意，给我加盟费，我在加盟期间会源源不断的给你供货，直到合约结束。”
李老板和张沧城都被冯素说的有点懵，但李老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脸上不由露出喜色：“冯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想法确实奇特啊！”
冯素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夸自己，“那么李老板意下如何？”
“可行！”李老板拍板就这么定下了。
冯素会心一笑：“李老板加盟费可不是一笔小费用，我们先签一年的合约，以您看，我的小鱼干一年能赚多少钱呢？”
“我给你一百两，先定一年。”李老板也是个爽快地。
不过小鱼干光一年肯定不止一百两银子，冯素满意的点了点头，两人就这么定下了，签了协议，按了手印，走的时候张沧城看冯素的眼神又不一样了，隐隐
带着欣赏之意。
冯素签了这一笔大单子，不仅小鱼干有了去处，也给自己开了个加盟店的头，她送走两人，转过身脸上还带着笑。
冯老二跟着冯素这么长时间，也算是见过不少银子了，但突然一下的一百两，还是让他愣在原地呆了好久，直到曹氏推他，他这才有反应：“素姐儿，这一百两就这么赚了？”
冯素觉得好笑，便皱眉道：“怎么，爹难道不想这么赚？”
冯老二连连摇头，继而跟曹氏感叹道：“咱们素姐儿真是个妙人儿啊，我冯正山怕是前世做了什么好事，才能得这么个闺女。”
说完还正儿八经的望了望天，一家人看着他都被逗笑了。
解决完小鱼干，冯素又去了放栗子酒的酒窖，把它们挨个晃了晃，然后坐在酒窖里发了会呆，她脑子混乱的很，一会是张沧城的脸，一会是刚才的李老板，
最后还是停在姜泽这儿，她起身回到卧房将姜泽留下的木偶摸了出来，手指划过粗糙的木头，她忍不住笑了笑，还真是被他说中了，这木偶当真是用来睹物思人的。
“姐姐，快出来。”秦暮趴在门边上朝里喊了一句。
冯素立马放好小木偶，走出来牵着秦暮往外走：“怎么了啊？”
“干娘说，叫你吃饭。”秦暮笑嘻嘻的说。
冯素摸了摸他的脑袋，她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