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洲媳妇将曹氏拉到角落里,悄悄的说道:“那镇子上啊,那可有不少有钱的人家都在收这些食谱,你看你家都困难成什么样子了,那手里那么多的配方,现在在你们手里,那就是个死物件,卖给别人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呀。嫂子,这事儿我可不告诉别人,我们家在子平镇上还真就认识一大员外,出手那叫个阔绰,就你们家那些方子,我估计怎么也值个…”
白长洲媳妇琢磨了一下,那邱员外承诺一个配方是二十两,但这乡下人住的这么偏远,一看就没有什么见识,给了三四两就差不多算是开眼了。
于是她伸出四根手指,“一个配方是四两银子,你们家有多少的配方,那就能给你们多少。嫂子你算一下,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
她一边这么说,心里也在一边的窃喜,她也需要好好算算,这次他们家能得多少银子。
可这段时间,那曹氏也没少跟冯素见过世面,见过
大钱,就他们家这房子,盖得的时候,冯素那可是十两十两的白银往外掏啊,现在四两银子就想买他们家的配方?真是想瞎了心了。
忽然间曹氏就甩开了白长洲媳妇,这让他媳妇心中稍稍的激动了一下,连价都不还,这就准备去拿配方了?这家人也太好糊弄了吧,早知道就把价格压的再低一些。
谁知曹氏回身就拿起了扫帚,朝着白长洲媳妇脚下就扫了过去。
“欸欸欸,嫂子你干什么啊?”白长洲媳妇几步就被扫出了大门。
曹氏气愤的说道:“还说是正山哥的发小,朋友,有你们这样落井下石的朋友么?真是丢人,赶快从我们家滚出去,别脏了我家的地。”
说罢扫把就朝坐在一边,不知所措的白长洲挥舞了过去。
恰好这个时候,冯老二从后山的林子上下来,见家里乱哄哄的一阵吵闹声,他便连忙的朝家门跑去。
“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冯老二见白长洲俩口子被赶了出来。
这白长洲的媳妇恶人先告状,指着曹氏就骂道:“冯正山你管不管,你媳妇疯了,简直就是个疯婆子,不可理喻,我这都是为你们家好。”
“赶快滚吧你,谁稀罕你啊!”曹氏也分毫不让。
冯老二一把将有些疯狂的曹氏拉住,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啊,你这就干仗了。”
曹氏恨的牙痒痒,把白长洲一家人操的心全都给冯老二说道。
这一听连冯老二都愤怒不已,捡起地上的大石头,狠狠的朝俩人丢过去,“上次我去你家,不过是问个储放的法子,你们都满脸的不愿意,还说话阴阳怪气的,现在竟然把注意打到我们头上了,要不要脸啊你们!白长洲你真是白活这么老了,以后老子跟你谁也不认识谁!”
白长洲俩口子,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一边朝着村外跑,再不跑估计这家人就要拿刀了。
冯素迷迷糊糊的从门口走出来,“娘,怎么了?”
曹氏连连摇头,“没事的没事的,你爹赶跑了几只野狗。”她不想再打击冯素了,便也没有说实话。
白长洲俩口子,一路上都没说些啥,都在心里琢磨,该怎么跟那邱员外解释。
“老白,你说咱们一个方子都没要回去,那邱员外给咱们这二十两是不是得还回去啊?”白长洲媳妇想想,要把钱还给人家,这心里就好像感觉把她身上的肉割掉了一样。
“不能吧,那邱员外不是说,钱给咱们了么。”白长洲叹了口气道。
“那回去咱怎么跟那邱员外说啊?”白长洲媳妇愤愤的说道:“活该那一家子连饭都吃不上,饿死才是应该的,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忽然间白长洲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欸,媳妇啊,上次冯素做的栗子糯米团你还记得么,你寻思寻思,咱回家自己做做看呗。还有那栗子酒,不就是把栗子放进酒里发酵么,咱们回去自己研究,到时候再跟
邱员外说不就成了么,总比一点收获都没有的强。”
“哎呦,是呀,他们家能做,咱们家也能做。老头子你可真聪明。”白长洲媳妇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这跟冯素当初预料的一样,栗子糯米团是最容易被模仿出来的食物,其价值确实不高。
但是栗子酒冯素只能说,白长洲太过于高估自己了,如果不知道其中酒与栗子的比例,那调制出来的栗子酒不论是在味道,口感,以及功效上面,那都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晚上这白家人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不断的开始做实验。
白长洲的媳妇,因为做糯米团没少烧柴火和煮栗子,因此浪费了不少的栗子。
而白长洲那为了酿栗子酒,也是费了大工夫,先花大价钱购进一批烈酒,然后不容分说将栗子洗干净剥了,直接放进酒坛里。
但是毕竟还是心中没底,加上这会浪费大量的栗子
,他心里舍不得,于是每一坛酒里,只放入少量的栗子。
这一晚上,一家人剥栗子剥的手都破皮了。
五天后邱员外再次来到白长洲家,白长洲将两个配方交给了邱员外。
“邱老爷,那个冯素啊不肯给,这两个方子是我们苦口婆心,花了大价钱,这才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