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顾不上掩盖自己尴尬,钻进杂草中去看是什么情况。
“快快快,留下两个人,剩下的人收编队伍,回镇子上,有情况…”后面还说了什么姜泽就没有再听清楚了。
两人偷偷摸摸出来避开这一波的混乱,并没有回冯家,而是去了后山的山林之中,万剑在哪里等着他们。
两人重逢之后,姜泽和万剑两人就说个不停,姜泽更是将刚才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公子,会不会是思行出事了。”万剑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思量之下,姜泽决定同万剑回一趟镇子里,“冯姑娘,我现在就要去一趟镇子,等会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冯素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道:“方才我冒着生命危险才把你救回来的,你…一定要回来。”
姜泽心中一暖,他将自己贴身放的玉佩拿了出来,交在了冯素的手里,“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会将一切都向你说明,然后娶你回府。
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但他早已打算好了一切。
他从来都不曾对任何女子有过兴趣,却不知在何时已经对眼前的女子心动过无数次。
她的果断,她的机智,她的见识还有她的善良。
姜泽曾以为,在迫不得已之时,他会娶一个联姻的女子,而此时遇上冯素,他发现此生竟然如此幸运。
目送冯素回去以后,姜泽和万剑便消失在黑夜之中,马蹄声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
实际上镇子上的骚乱,全都是思行搞出来的。
在万剑走后没多久,思行就发现了,秦达风完全是为了牵住他们视线的诱饵,一直都只是在说闲话甚至喝酒。
于是他便偷偷潜进了县令府中,把县令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可尽管如此,竟依然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一直到思行没有在县令书房找到任何东西,还故意发出声响以后,这才有府里的下人发现。
县令府中出事,同样惊动的当然有值夜的捕头秦达风。
薛子寒立功心切,便也一同前去。
巧的是,同正准备潜逃而出的思行,正面相撞。
思行动作灵敏,撞见秦达风第一瞬间,便抬起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
若是放在平常,秦达风不会受不起这一脚,只是此时已是醉酒的状态,更是反应有些迟钝。
薛子寒拔刀朝思行砍去,思行躲闪而过,将对方臂膀抓住,正好挟住对方,无法再使刀劈砍。
而薛子寒并非不懂武艺之人,松开佩刀之手,然后在落地之前,用脚将刀柄使劲踢起,用另外一只手夺
过刀来,重新掌握主动权。
此时秦达风也从地上爬起,二人夹击对思行攻击。
岂料,对方也早有准备,用县令书房里偷出的画卷挡住了薛子寒再次砍来的刀锋。
只是薛子寒下手极重,竟将画卷一劈为二。
这也合了思行的打算,将被砍的画卷,朝两人头上狠狠丢过去,而后夺门而出。
秦达风欲追,没有饮酒的薛子寒更快一步追了出去。
思行如同疾风掠过,而薛子寒也紧追不舍。
忽地,思行便钻进一胡同当中,将面罩摘下,同薛子寒真面相对。
追来的薛子寒欲要拔刀,见到思行之时,甚是意外,“姜兄。”
思行连做禁声的手势,“本来是想要臆造混乱,竟不想将薛兄卷入其中。”
薛子寒也是大骇,将潜入县令府的歹人抓回去,那
将是大功一件,可若无法将凶手捉回去,跟丢了,那可能还要被处罚。如此一来薛子寒觉得自己真是进退两难。
倘若当真把思行抓回去交差的话,对方再说出自己谋逆叛变,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一想到,郑县令和秦达风一伙人马上就要完蛋的时候,薛子寒便不惧,“姜兄快去离去,这里由我解决。”
思行重重点了点头,客套话也来不及说,抽身离去。
薛子寒凝重的从巷子里出来,便遇到了才赶到的秦达风,“如何!那贼人哪里去了。”
“秦哥,恕小弟无能,竟叫那歹人逃了去。”
秦达风也是叹了口气,但很快还是说道:“无妨,子寒早些回去歇着吧,县令这边我来解释。”
薛子寒一怔,狐疑的问道:“秦哥,你是想…”
“你仕途才刚开始,我不过已经是混熟的老油条,
失误个一次半次无碍的,快点回去,别犹豫了。”秦达风直接命令道。
这当然是好事,可薛子寒转头离开的时候,心中竟如此的难过。
秦达风无疑是在替自己顶罪,而他却还在满心算计着对方,薛子寒呀薛子寒,你当真,你当真要如此的没有人性嘛?
可此时再回头,秦达风依然朝衙门的方向回去了。
当晚,所有被外派出去的人,全都回到衙门的时候,得知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抓到人时,东明和西夜两人险些将秦达风打死。
若不是秦达风说自己曾看见过那黑衣人的话,怕是要连命都没有了。
而秦达风也并非是刚入职的小捕快,哑巴亏挨了打就算了,不能连同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