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仔细的回想了近日,姜泽总是避免人多的时候,还总是会在官差来的时候,躲避对方,说明他的身份很敏感。
就算不是通缉犯,也有可能是敌国的间谍。
想到这里,冯素抬起头看了看原主淳朴善良的父母,她深知于政治挂上钩,对于他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农户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但姜泽现在的情况,倘若再不处理的话,说不定真的要把脑子烧坏了。
赤脚大夫匆匆来到冯素家,却在冯老二的指引下,进了冯素的房间。
蚊帐拉了起来,一只白皙的手从蚊帐里伸了出来。
曹氏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刚才用凉水给素姐儿擦了身子,不太方便。”
赤脚大夫便是理解,只是惊叹那冯素看起来瘦
瘦弱弱的,没想到手腕竟比寻常女子粗上几圈。
号脉过后,赤脚大夫皱眉说道:“啧,你家素姐儿是不是最近受伤了呀,这是炎症引起的感染发烧。”
曹氏眼睛转了转说道:“没有什么大伤口啊,就是前俩日上山的时候,小腿上划了一刀口子。”
“啧,我就说是吧。”赤脚大夫为自己神医般的医术说道:“先处理一下伤口,然后让正山哥去我哪儿抓药,继续用凉水擦擦身子,但是伤口不能碰水啊!”
折腾的半宿,冯老二一家天光微亮的时候,这才各自睡去。
姜泽再次醒来的时候,便见到冯素正趴在桌子上呼吸均匀的睡着。
看着头顶的蚊帐,还有空气中弥漫的少女芬芳,姜泽知道自己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想要爬起身来,只觉得浑身酸痛。
只见自己浑身上下,用纱布包扎着伤口,样子丑极了,一看就是手法不专业,可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啊?
冯素睡的很轻,听到又动静后,便回头去看,“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姜泽僵硬的点了点头。
冯素只是将水杯递给他,“昨晚你发烧了,伤口是我爹给你包的。”并没有过多的去问他这一身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放心没人知道你受伤。”
听冯素这么说,姜泽内心更加愧疚了,这样瞒着她,确实对她不公平。
“我…”他冲动之下,便想要将所有的事情脱口而出。
巧的是,竟有人不合时宜的敲门。
冯老二披了一件外衣,打着哈欠的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了一男声,“请问这是冯素冯姑娘家
门?”
冯老二打开大门,面对眼前的男子,也是愣了一下,“咦,薛捕快,您怎么来了?快快快,快请进,老婆子,快倒茶,薛捕快来了。”
冯素和姜泽俩人自然也是听到了这动静,俩人皆是脸色变了变。
她连忙的跳上床,将蚊帐重新垂了下来,悄声说道:“往里面一些。”
曹氏穿了衣裳,赶忙出来,“哎呦,薛捕快,真是贵客。”
薛子寒有些不好意思的连连道谢,“多谢伯父伯母了,薛某只是奉县令之命,来调查一些事宜,恰逢此地,便想着给家母带些吃食,不见冯姑娘在官道上,这才前来叨扰。”
冯素一拍额头,但是忘了昨日答应薛捕快的事情。
冯老二嘴笨,且不会说谎,曹氏连忙解释说:“唉,真是劳烦薛捕快跑一趟了,我们素姐儿昨
个儿发烧了,你瞧这都快晌午了,那丫头还睡着呢,这不是让薛捕快白跑一趟么。”
薛子寒皱着眉询问说:“昨日还活灵活现的姑娘,怎地就病倒了呢,严重嘛?需不需要去镇子上找个大夫来瞧瞧,我倒是晓得几位医术高明的大夫。”
曹氏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莫让薛捕快操心了,烧已经退了,就是现在还睡着呢。”
“那就好。”这一趟算是白跑了,薛子寒拱手行礼,“那便不多叨扰二位了,薛某下次再来看冯姑娘。”
冯老二其实是很看重薛子寒的,认为像他这模样和有差事的人,才配娶他们家素姐儿,“薛捕快要不在家吃饭吧。”
冯素暗骂冯老二没有眼头见识。
好在薛子寒还有公务在身,推辞说:“多谢伯父好意,只是薛某还有公务在身,不便逗留,改日上门道谢。”
说完便朝门外走去,见储放垃圾的地方,竟然有一件染有血渍的男士衣裳。
转身便又说道:“伯父家中可是有麻烦?”
冯老二一愣,薛子寒连忙解释说:“薛某的意思是说,若是家中有麻烦,尽可到镇上寻我便行,家母深爱冯姑娘的手艺,薛某还未曾感谢一二。”
冯老二觉得这是自家有靠山了,自是很高兴,“好好好,多谢薛捕快了。”
临走之时,薛子寒再次看向那件衣服,确认无疑是刀伤,而且是男子的衣服,可这冯老二并不像是受伤之人,难不成冯家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人?
这次县令大人让他单独去找各村的里正,排查近日有没有受伤严重的男子,面目清秀,武艺高强。
难不成这歹人就藏在冯素家?虽然不知道县令大人为何要寻这样的男子,但是薛子寒知道,若
是自己先一步的能找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