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呢,身着官服佩刀,与他们道女子命案的危急凶险,官府急需秘密|处置安排,他们就信了。他们不但帮忙挖掘秘道,还愿意离家宿山,以保守秘密。”
苏小培实在没忍住,闭了闭眼,那些工匠,如今命丧黄泉了吧?
“你懂我的。”杜成明看到她软弱的表现显得非常高兴。“杀人灭口这种事情不会太难。”
“不是你想杀的人都能杀的。”苏小培板着声音道。
“是吗?”杜成明温柔微笑:“你说说看,比如说谁呢?我就喜欢有挑战的事。”
苏小培看了看那沙漏,时间还没有到,她得沉住气,以免他还有什么花招是她不知道的,若他知道他
的安排布置的弱点及时去补救,对她可不是什么好事。她不答他的话,只讽刺他:“所谓喜欢挑战,就是把阻碍你的人杀光吗?”
“我不是没杀你吗?”他反问。“我要留着你,让你挑战我。这才有乐趣。可是罗灵儿不懂事,我刚刚联络了你,正是兴致高的时候,她却坏我的事。不过最后你又回来了,这还真是惊喜。我原本想着,你没了,我就去玩玩那冉非泽,他似乎也是挺有趣的样子。我借着罗灵儿的死,搭上秦德正,再借着他一起去找冉非泽,我想看看他听到你死了是什么表情,如果他的反应让我满意,那我就跟他过几招,结果没看到,却看到了——你。你回来了。说到这个,你是怎么回来的?罗灵儿杀了你,这确实是事实。”
“你是谁?”苏小培不答他,继续问。
杜成明也不答她,盯着她好一会,又笑了:“这就是乐趣所在了,小培,我们都有秘密,都有吸引对方注意的点。”
苏小培不说话,她克制着,她知道谈话的策略,
沉默、或者内容、甚至语速,都是手段的其中之一。她得沉住气,他就在她面前,她得集中精神,她必须赢。
杜成明见苏小培不回应,也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也不着急的,小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那些都没有用。”他笑一笑,相当自信:“真的没用。”
苏小培很冷静,她也对他微笑。
角力,就在沉默与笑容里。
最后是苏小培先开了口。“你是谁?”她问。
杜成明笑了,苏小培先说话让他觉得自己小胜一局。他特意不回答,却说:“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疯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呢,不是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不是虚构幻想,而我也并非投胎诞生,而是…”他微微侧头想了想词,“重生了,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我还是我,甚至更好,我会武功,有官职,有许多可以用得上的东西。当然我适应这些也费了些时候,不过我的毛笔字写得不错,这点可是比你
强多了,要不然,还真不好解释怎么大病一场捡回条命字却写得丑了。”
“你在那边是怎么去世的?”苏小培问,心里默默记下了:学过书法,懂心理学,已死亡。
杜成明还是不答,继续说:“我原以为我会是这世界里最特别的一个,所以我有了孤独感。我做了许多事,我教会了许多人如何寻找乐趣,如何释放自己的潜能和欲望,我很成功,就跟当初一样。只是刺激的事情不是天天都能有,我也会觉得闷的。直到有一天,我收到消息,说有一个奇怪的姑娘,短发,怪异的口音,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她帮助一个小镇破了一个案子,她跟案中受害的姑娘说了一个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还给出了连环奸杀案的凶手犯罪心理画像。”
“刘响。”
“对,是刘响给我传的消息。他都记不全那个词,他写的丝什么磨的症。但我一看就知道了,我有同伴来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是有多兴奋。不但是老乡,
还是志同道合的同伴,心理学是门有趣的学科,我一直都很有兴趣。后来,我知道是你来了,居然是你。”
“你见过我?你认识我吗?你是谁?”苏小培再问。
杜成明摇头,又笑:“有点神秘感,会增加些我们之间的乐趣。就如同我给你写英文信你却不知道是谁干的这种事,多有趣。对了,程江翌又是谁呢,另一个同伴?”
苏小培不理他的问题,没回话。杜成明却又问了:“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苏小培不答。杜成明笑笑,给自己和她分别倒了一杯茶。“不用这么累的防备我,我不会出去的,我就坐在这看着你。我们要在这坐很久,不聊聊天时间会过得很慢。”
哄骗得挺好,苏小培心里想着,可惜她不吃这一套。她垂了垂眼,似乎思索了一会,反问他:“你呢?怎么知道我怀疑你的?”
“感觉。或者应该说,直觉。用你们正义警察的话来说,就是罪犯的直觉。”
“还挺骄傲的?”苏小培再讥他。
“嫉恶如仇啊,小培。”杜成明用那种轻柔的声音,像哄孩子一般的语调,苏小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是恶心透顶。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我是很了解。”
“有多了解?”
杜成明笑了:“我知道你的目的,你就想从我如何知道你了解你这个侧面来推断出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