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冉非泽忽然问:“那个程江
翌,你要与他成亲?”
“我又不认识他,干嘛与他成亲。”
“那找到了他呢?不是说他是什么缘定之人?”冉非泽的声音里有着强烈不满。
苏小培撇了嘴,觉得很委屈,这话又不是她说的。“谁知道这缘定之人是怎么判断的,那月老可是靠不住的人。缘定之人怎么会挑衅恐吓我,而且若真是他作奸犯科,做了这么多坏事呢,怎么可能跟他缘定。是缘定我来揭穿他阻挠他的吧?”
“他自以为与众不同,结果发现你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接着发现你居然可以死而复生…”冉非泽猛地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月老脑袋被驴踢了吗?他让你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人,还是找这么一个混蛋?他让你置身险境,让你…”他停了下来,“你找到了他又如何回去?”
“不知道。”她说得小小声。他瞪她,很生气。
她垮了脸给他看,他的表情她知道,当初她也是这种表情对着那2238号。“我在家乡那头研究过
程江翌,他不该是这样的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到了这边之后精神上受了刺激人格改变。”
“莫提他。”
“哦。”
“如果你找不到他呢?”他不让她提,自己却要问,而且这问题他明明问过了,可他忍不住还是要问。
“月老说时间到了我也得回去,大概,也许就突然消失了。”
“多久?”
“不知道。”
“那你还知道何事?”他的嗓门大了起来,明显急躁与不安。苏小培站了起来,向他伸出手:“壮士。”
他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呼吸了几口气,声音放软了,却是问:“那我该如何办?”她说不出话来。他又问:“我能如何办?”
她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她的手僵在半空,碰不到他,却又放不下。
冉非泽看了她半天,再问:“这便是你说你会好好考虑,想了这几日想的?想着要如何告诉我这些事?这么古怪荒谬的事,我为何会信?”可是他就是信了,苏小培知道。
“壮士,我最后定是会回到我的世界去,我无法控制,无法左右结果。我带不走壮士,我不能带你回家。没有侥幸,没有可能,没有或许,这是必然的结果。壮士,这便是我为什么说,我一定是会离开,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缘由。”苏小培鼓足勇气,一鼓作气将这些话说完:“我得承认我对壮士与壮士对我一般,也有同样的心意,只是我知道会有那样的结果,所以这心意,只能是心意而已。”
冉非泽瞪着她,心意只能是心意而已,为何会这般,为何?
他瞪着她,说不出话。而她被瞪着,只觉眼眶发热。
“我需要,需要出去走一走。”冉非泽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他站起来,觉得腿发沉,有些迈不动步子。好不容易走出了几步,感觉到苏小培在背后看着
他,他不敢回头,再走几步,却想了起来,他道:“我不走远,莫慌,我不会丢下你的。”
苏小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冉非泽没回头,他没看到,他走了出去。
当冉非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苏小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把这些话说出来,她该轻松了,可是她却觉得心里头越发沉重,她很难过,非常难过。
冉非泽在屋外头站了许久,他很暴躁,心情糟到极点。他去了后院,想劈柴,却发现柴早被季家文劈完了,想打水,却发现水缸昨日也被季家文打满了。最后他没事可做,就围着屋子转圈走。
走了一圈又一圈,他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直走得浑身是汗,心情终于才稍稍平复下来。他又在门口站了一会,他想着苏小培来到他身边时的点点滴滴,想着她的古怪,想着她的可爱,想着她的聪慧,想着她的与众不同。想着,她对他的心意。
只能是心意而已。
冉非泽进了屋,看到苏小培红肿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姿势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他去拧了把湿巾子回
来给她擦了擦脸。苏小培又想哭了,她咬了咬唇,试图对他挤出一个微笑。他也在对她挤微笑,笑得很难看。
两个人用难看的笑对着难看的笑,谁也没有揭穿谁。
“小培,你是欢喜我的,对吧?”
苏小培点点头。
他笑道:“这便好了,我欢喜的姑娘欢喜着我,我没有白欢喜这一场。”
“对不起。”
“当说对不住。”
“对不住。”
他想再笑一个,可惜没成功,他伸手揉她的头发,对她说:“在你离开之前,让我继续照顾你可好?”
“好。”她的眼泪落下。
“我教你些拳脚功夫,你回去之后,替我狠狠揍那月老几拳,狠狠地揍,往死里揍,不然可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好。”她含+着泪笑了。壮士,你为什么这么好这么可爱。
“那个程江翌,找到他了,我来揍他。”
“好。”她继续笑,眼泪止不住流。
他用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