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冉非泽和苏小培也不好丢下秦捕头他们去玄青派了。于是领着大家回转冉非泽的屋子,挤一挤,在外屋里坐下了。
“姑娘,究竟发生何事?”秦捕头迫不及待问。这事情确实太诡异了。一床的血,也无人见到有人掳人出去,没有任何线索,甚至罗灵儿的遗书都写了她潜入衙门后巷小屋杀死苏小培的经过,怎么一转眼这苏姑娘却是好端端地在眼前?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苏小培看。
苏小培很是尴尬,只得再搬出她那套说辞:“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没见过罗灵儿。那日睡着醒过来,只见得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觉得头重脚轻,之后很快又晕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有了记忆,却是在一棵高高的树上,我下不来,只得大呼救命。而后看到了壮士等人,壮士发现了我,就把我救下了。”
“这,这是何时的事?”秦捕头当真是惊讶,这究竟是何人所为?又是为何?既是如此,那罗灵儿为何要说自己已将苏小培杀掉?
苏小培看了看冉非泽,冉非泽替她答了:“大半月前,我们一行人去闯玲珑阵,在阵中发现的姑娘。姑娘在阵中受了毒伤,疗养了近半月这才好全。”
“玲珑阵?”所有人一声惊呼。
玲珑阵是什么地方大家都是知道的,苏小培被人掳了,莫名丢进玲珑阵去,这当真是太奇怪了。
杜成明掩不住好奇:“按时间推算,姑娘被掳已有两月有余,这么些日子,姑娘都在何处?”
苏小培摇头,咬死说自己不记得了。只记得一次睁眼是一片黑暗迷迷糊糊又睡去,一次睁眼已在树上。
“那,把大姐丢在玲珑阵里的树上又是何意?”
苏小培继续摇头:“我也不知。”
冉非泽道:“我们在玲珑阵里,也未发现有可疑的人。”
“究竟是何人要如此?”秦德正皱紧眉头,相当
困惑。“他又是如何办到的呢?”
白玉郎忽地一拍脑袋:“啊,许是大姐断案神效,声名远播,招了旁人的觊觎,有人便想掳了大姐帮着做些事。之后又给大姐下|药,让她把所有的事都忘掉了,再将大姐丢到玲珑阵的树上,让她困死在那还没人发现。只是没想到大姐这么巧遇上了冉叔,捡回了一条命。至于为何独独选了玲珑阵里的树,那一定是怕大姐醒来逃生,丢在玲珑阵里,就算大姐醒了,也定逃不过一道道的关卡机关。此人心思,当真是歹毒。”
他说得挺高兴,看到大家都面无表情盯着他,顿时闭了嘴,闭上了后又觉不甘心,嘀咕着道:“我觉得这般推断挺合理的。”
“如何合理?”秦捕头斥他:“若是这般,直接杀了不正好?还折腾这些个,入玲珑阵多难,还得搬个大活人放到树上,累不累?找个地方埋好尸岂不是更稳妥教别人找不着。”
也对哦,白玉郎挠头。那这事又如何解释?太难猜了。
“也许他并不想置我于死地。”白玉郎和秦捕头给了苏小培灵感,她也知道推断案情上她若是一点说头都没有容易让人生疑,何况她是受害者,在捕头们的面前,还是得表现正常一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话真是太教人疑心了。“他这般费劲,会不会是他不得不离开但又怕我逃脱,于是把我放到高树上,就算我醒了也逃不掉。待他回转回来再来抓我。白大人说得对,我记不清前事了,定是被那人下了药。也许他真是想让我做什么,又怕我说出去,又不想杀人灭口,于是下|药。”
大家都认真沉思,冉非泽的眉头皱得死紧,在桌下悄悄伸手握住了苏小培的手。他的手很暖,苏小培这才发觉自己跟其他人一样,紧张辩解做戏时手也是会变冷的。
“那那位罗灵儿的遗书又如何解?她可是头头是道地说她杀死了苏姑娘,正因这心愿已了才会自我了断。”杜成明又问,罗灵儿死在他的辖城内,他自然是更关切这事。
苏小培摇头:“这我就不知了,罗家的案子之后
,罗灵儿离城出走我便再没见过她。”
“这便奇了。”杜成明与他的属下捕快郝伟对视一眼:“她若没干过这事,为何这般说?说得还很清楚。”
“她的遗书,我能否瞧瞧?”
杜成明答应了,从包袱里掏出卷宗,取出当中夹着的两页纸递了过来。这纸上染有些许血迹,又有些字墨被水印晕开,想来是写时落了泪。苏小培认真看那信,有些字句辨不明其意,凑到冉非泽眼前与他一道看。冉非泽知她意思,一边看一边小声念着,像是自言自语,却是把信里的意思都说了个明白。
白玉郎在一旁偏要拆苏小培的台,笑道:“大姐还是这般不长进。”
苏小培白他一眼,又转回来专心听冉非泽说。这罗灵儿当真是把她夜潜宁安城府衙后巷,跳进小院,进了屋,看到苏小培熟睡便手起刀落把她杀了的事说得清楚。冉非泽念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苏小培,面上表情似心有余悸,苏小培也觉得后脊梁有些凉嗖嗖,却只能对他笑笑安慰:“她瞎说呢,捅了我这许多刀
我哪还能好端端在这。”
杜成明皱着眉,确是想不通:“这罗灵儿编这瞎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