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清楚便好。”冉非泽淡淡地说,身形却是未动。
司马婉如瞪着他,他身形高大,将苏小培挡个严实,未穿差服,不明身份,司马婉如抿抿嘴,转身走了。可她并非就这么算了,她去找了司马老爷,如此这般的说了一轮。
苏小培看着她离开,忽然明白了,“原来如此。”
冉非泽丢过来一个疑问的眼神,苏小培忙道:“我推测出马征远的底细,所以大家怀疑我是同伙。我说昨日秦大人怎么问那些,还以为是怀疑我的本事不行。原来我还有嫌疑。”
冉非泽抿抿嘴:“你才知道?你不是挺聪慧的?
”
苏小培讶然:“我从来没被这样怀疑过。”她被怀疑最多的,就是年纪太轻,专业本领到底行不行。没人怀疑帮忙破案的心理学者是罪犯同党的。
苏小培叹气,觉得麻烦来了。
麻烦果然来了,大家查毕,聚坐堂屋,司马老爷要听听官差们都查到些什么。
府尹与秦捕头低声嘀咕两句,而后对司马老爷说了几句场面话,曰他们回去将线索分析商议,尽快破案。
司马老爷点点头,看了司马婉如一眼,又道:“坊间盛传有一女子向官府透露了恶贼底细,可是这位穿差服的姑娘?”
府尹没料到会提这事,愣了一愣,看了一眼秦捕头,又看看苏小培,点头答道:“正是。”
“既是识得恶贼,那擒贼之事大人如何盘算,还望能细说细说。”
秦捕头一抱拳,道:“苏姑娘和冉壮士是我请来相助破案的能人,并非恶贼旧识。坊间传言,不可信
。恶贼行踪,我等自当全力追查,定将他缉捕归案。”
司马老爷皱眉:“并非旧识,却能说出案犯底细,这等本事,倒真是能人了,那今日这姑娘来我府上查看问询,可又看出什么来?”
秦捕头又接过这话:“司马老爷,事关重大,我等回到衙门自当好好商议,若有任何头绪进展,定当及时相告。”
司马老爷却是不肯就此放过:“并非老夫信不过官府,只是这恶贼逍遥多时,那悬赏告示在多城张贴,却也未见结果,如此状况,那恶贼还再度犯案,大人们也未说出个头绪来,如今既有能人相助,何不说个一二,让我等安心?”
就苏小培听来,这话说得还算客气。可在场的众人脸色都不好看,秦捕头和府尹大人相互看了看,然后秦捕头向苏小培看过来。
苏小培不知这眼神该怎么接,是让她说些什么好圆圆场面还是让她小心别开口,省得她的胡言乱语把事情弄更糟?
这时候冉非泽说话了:“司马老爷言重了,大人们竭尽所能全力破案,并未怠懈。我等昨日方到,传言却传得如此猖狂,老爷请想,这会否恶贼转移视线,有意为之?若人人皆误会苏姑娘身份,只顾防范盯她,疏忽了追捕恶贼,让他有可趁之机,那不是正中恶人下怀?”
秦捕头也忙道:“正是。如今宁安城全城戒锁,加紧搜捕,切莫让恶贼有机可趁。苏姑娘一直在衙门处,并非与外人接触,各位大可放心。”这话说白了就是,就算这苏姑娘有什么古怪,我们的人都盯着她,她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司马家的人听了这些,相互看看,倒说不出什么来了。司马婉如看了爹爹一眼,问:“那各位大人们可查到什么?”
府尹给秦捕头递了个眼神,看来还是得说说,不然兴师动众来一趟,没个交代就走,事情也不好看。秦捕头清清嗓子:“恶贼撬门而入,夺门而出,大小姐被劫时许是熟睡中,未及呼救,未与恶贼挣打,头发被削去,衣衫不整,未被染指,一剑穿心而亡。”
司马家人瞪着看他,这些他们都知道,只是然后呢?
秦捕头又道:“我看小姐前院厢房中有剑,应是会武,她未挣扎呼救,屋中没有迷香痕迹,小姐面色正常,口中未留气息,也不似被人下药,最大的可能,是当时被点穴制住,无法动弹…”秦捕头说到这,想起苏小培说的,这与之前案子的手段不符,他想了想,还是说了,“那恶贼先前动手极是残酷,靠恐吓威喝制止受害者的动静,这次小姐会武却无反抗…”秦捕头想着该怎么说,恶贼的手段变化了,他想做什么?
“说这些有何用?”司马老爷大怒,“我家女儿遇害,现场未留下那贼人的痕迹线索,你们该想想这该如何抓人,琢磨我女儿受了哪些苦又是做甚!”
秦捕头哑然,现场未留下蛛丝蚂迹,也没人见过那贼人行踪,他们当然不知道去哪抓人,他答不出来。
苏小培与冉非泽嘀咕几句,冉非泽道:“司马老爷稍安勿躁,秦大人所说便是案子关键。我看大小姐
手掌手背,她不但会剑,她还会拳,且是认真研习,生了薄茧的。无论武艺精与不精,遇袭挣扎,人之常情。她未抵抗,是被制住,先不说那恶人武艺如何,只是做案手法与先前大有不同,这便是重要线索。大小姐的血衣上有破孔,凶手是隔着衣服将小姐刺死,小姐清白仍在。这便是说,凶手并未行那不轨恶念,这又是一处与以往不同。再者,刺伤穿透身体,若是匕首,必得全力没刃而入,婆子查验,小姐胸前未有淤痕,那即是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