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冉非泽说他家杂工有两日没上工了,柴都一直没劈,他让冉非泽收拾好了就快干活,他等着用柴呢。
冉非泽答应了一声,那宋老板又看了苏小培一眼,出去了。
冉非泽待他走了,对苏小培道:“莫介怀,他看你只是好奇,你的打扮委实是古怪了些。”
“不,他的表情是不屑、藐视,他觉得我恶心。”
冉非泽没料到苏小培会这么说,愣了一愣。苏小培倒是不想多说这些,她现在有紧急的事。
“壮士,请问哪里有厕所?”
“厕所?”冉非泽又一愣。
“呃,茅厕?是叫茅厕吧。”
冉非泽继续愣,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姑娘家问
他茅厕。他清咳一声,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在西南角。”
“西南角是哪个角?”她真的挺急的。
冉非泽指了个方向,苏小培想大步迈出去,腿却差点扭倒了,真是越来越痛,她不会残废吧?
冉非泽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奈托着她的肘扶着她走,送到了茅厕外头,又等了等她。
苏小培生平没有见过这么脏的厕所,恶心坏了,但也没办法,腿痛得蹲不下去,她差点掉坑里,也没办法,咬着牙火速上完,赶紧出了来,这才敢大口喘气。
冉非泽看着她的表情很是古怪,苏小培看得懂,但她只能装没看见,穿越这种事,根本就是用来练脸皮的。
这后半日,苏小培哪都没去,什么都没干。冉非泽拼好了床板,摆在地上。这床没有腿,真是只是床板而已。他还弄来了一张椅子,让苏小培坐。苏小培坐下了,然后腿痛得真的再站不起来。她就这样坐着,看冉非泽干活。
冉非泽干活很麻利,他把柴房收拾好,就在院子里劈起柴来。那把大斧子在他手里象是没什么重量,噼里啪啦地一通砍,很快棚子里的柴被他劈了一半。
中间宋老板过来了,想看看冉非泽干活怎么样。结果看他劈柴那架式,目瞪口呆了一会。苏小培想,他大概没料到有人砍柴会跟切豆腐一样利索。
冉非泽把柴劈完了,打了水在院子里擦洗了一下,然后进来跟苏小培说他出去一趟。
“去哪里?”苏小培有些紧张,冉非泽可是有过丢下她的前科的。
“何处。”
“啊?”
“当说去何处。”
“那你是要去何处?”
“你这般打扮委实不妥,去为你寻些衣物回来。”
“十五个铜板能买衣服吗?”
“衣裳。”
“十五个铜板能买衣裳吗?”
“不能。”
苏小培闭了嘴,再追问他去哪里弄衣服是不是不太合适?
“姑娘放心,我并非作奸犯科之辈。”意思是他不去偷不去抢,不会让她穿着那身衣裳走在街上被人当贼抓去。
“嗯。”苏小培点头,趁机又道:“如果能挣着那五两银子就好了。”
冉非泽撇她一眼。
“要不,壮士顺路看看那五两银子怎么个挣法。”
“太少了些,应该没甚意思。”冉非泽居然一脸嫌弃。
苏小培无语了,十五个铜板的嫌弃五两银子少,这都什么世道?
“对赏银来说,五两银子确是少的,不是个小贼便是只求报信的悬赏,没甚意思。”他看了眼苏小培,明明没有装可怜的表情,他却心又软了。“也罢,我且去瞧一瞧。”
“好,好。”苏小培完全没意见,她对什么都没意见,只有一点。“壮士不会丢下我不回来吧?”丑话要先说开。
冉非泽没吭声,只把他的超大包袱拎到了苏小培的椅子边。
有包袱人质押在这,苏小培稍稍安心了。“壮士路上小心,速去速回。”
冉非泽看她正经认真的脸,点点头,转过身出去时弯了嘴角,这姑娘的表情还真是有趣。救人有时候是件麻烦事,尤其是女人,他可是受过教训的。可若把她丢下,还真是不安心。原来柔弱的人偏要装成我一点都不可怜不害怕的样子时最是显得无助让人心软的啊。
冉非泽出去转了一圈,先是确认那麻烦确实被引开了,离了镇子,然后才去看了悬赏告示,确实如他所料,这悬赏赏的是报信,案犯无踪,这般捉人如大海捞针,拿到赏银的可能甚微。冉非泽摇头,对这种纯粹靠碰运气的事没甚兴趣,但想到苏小培对这事很是上心,他还是跟官差领了一张悬赏告示。
这之后他又去了一趟唐莲家,唐家很防备很小心,还严防着左邻右里的目光,对冉非泽客套疏远。冉非泽说明了来意,为苏小培讨了两身衣物,根据唐家的反应也确认了心里所想,唐家在意名声,确是不可能收留帮助来历不明的苏小培的,看来送她去庵庙是唯一的法子了。
冉非泽盘算着怎么安置苏小培,苏小培却是脑子空空,什么也没想。她稍稍一动腿就疼,所以除了坐着,别的事也干不了,于是盯着冉非泽的大包袱发呆,等着他回来。
等了许久,他终于回来了,拿着个小包袱,背着床被褥。苏小培有些吃惊,他居然真的找来了衣服。她在能干这项上给他加了分数。
苏小培正想问那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