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部员们面面相觑。
迹部景吾。
冰帝网球部部长,曾经单枪匹马来他们学校挑战,是个既具有个人魅力又有强悍实力的对手。
虽然在比赛场上大家针锋相对,在场下大家也并不算大熟识,但现在关东大赛已经结束,立海大也不会把□□味带到生活里来,虽然并不大擅长和这种性格的人相处,但大家态度还算客气。
丸井文太往嘴里丢了一个樱桃味泡泡糖,咀嚼了几口见其他人似乎没打算回答,便吊儿郎当的回答,“银发的家伙,没有见过哦。”
迹部景吾随手擦了擦自己在大热天下奔跑而流出的汗水,帅气的刘海被他顺在脑后,即使是狼狈的姿态,也被他做出了不羁的贵族风范,“就是那个从迹部家的直升飞机一跃而下的那个家伙。”
“啊,他呀。和我们部长一起消失。”文太指了指刚才领奖台的位置,反正从他们这些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确是这样的,降落伞一掀开,两人一齐消失不见,那不就是一起走了吗?
“真是个不华丽的家伙,刚刚病愈就到处乱跑,是吧桦地?”迹部景吾蹙了蹙眉心,继续询问道,“那你们看到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丸井文太诚实地摇了摇头,迹部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种“真是没用啊,立海大的人眼力居然这么差”傲慢又嫌弃的表情。
一旁一直眯着眼睛看戏的仁王雅治突然插嘴,兴味盎然道,“我倒是看到他们往什么方向走了。”此话一出,就连旁边真田弦一郎都皱眉看向了他,但立海大的队友们只是惊讶但却没有说什么。
“啊嗯?”迹部挑眉,素来有欺诈师之名的仁王雅治?他挑眉的表情似乎在说愿闻其详。
“当时降落伞正好落在了颁奖台,又正好覆盖了我们部长,等降落伞被掀开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仁王简单说明了情况,手指指向了一个东边的方向,那里走不过几百米就是一个繁华的商业街,不管是周末还是工作日人流都十分可观。“不过我的角度正好看到了他们离开。”
“是吗?谢了。”迹部两指轻轻虚按在眉心,只颔首示意知道了,甩下这么一句话,就不留恋地带着桦地离开了。“对了,顺便帮我向你们刚刚痊愈的部长问好。”
等冰帝网球部部长离开,杰克桑原才迷惑地问道,“你既然看到部长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噗哩。”
仁王忍俊不禁,心里觉得单纯的人真好骗,故意含糊不清的说,“嘛,谁知道呢,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我直觉部长应该是往这个方向走了。”
真田弦一郎冷眼看着队里的欺诈师,堂而皇之在他眼皮底下欺骗队员,顺便欺骗对手。等这一番作弄结束,他刚正不阿地说道。“很好,看来大家已经休息够了,现在就返校去训练吧,仁王加倍。”
仁王苦笑地摸摸鼻子:“……”
*
等春见春马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距离网球场不远的一个美术馆里面。
这是一个纯白的空间,建筑被分割成了具有艺术感的形状,鳞次栉比的墙面分隔整个空间。
许多艺术家的画作被精致的画框展示在单独墙面上,旁边贴注着创作理念,还有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站在旁边小声的交流着。
还有一部分室内的区域被用来当做咖啡馆,提供给客人进行小憩的区域,醇香的咖啡味弥漫在整个空间,淡淡的白雾阻隔了个人们之间的谈话声,文艺又有情调。
两个人落座以后,超高的颜值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但这是美术馆,也没有人冒昧起身打扰。
幸村精市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看到上面有咖啡果冻这类精致的小甜品便随手点了两份,外加两杯卡布奇诺。
他的身上依然穿着立海大的队服。一般人无法驾驭的土黄颜色在他的身上平添了许多如大地般厚重稳重的气质。
一头如月华般深蓝色的头发被银白色的发带箍在脑后,像是象征着光明和自由的法国鸢尾花。
幸村精市目光直直注视着面前容貌昳丽精致的少年,但他忧郁的注视着木桌,好整以暇道,“怎么办?好像有人食言了,明明说好只要手术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那个人。但醒来之后却只看到一群医生。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被迹部家几乎带走了呀,真是有些感到难过了呢。”
说罢还故作难过地叹了一口气。
春见有些为难,“前辈……”
幸村有些坏心眼地看着对方无措的反应,半晌之后才破功似的笑了出来,“开玩笑,被骗到了吗?你的身体能够得到治疗。当然是为你开心,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春见敏锐察觉到了对方表皮下隐藏的一点腹黑的特质,仿佛窥探到冰山一角似的,微睁大了眼睛,感觉有些刺激地咽了咽口水。舌尖舔了舔尖尖的虎牙。
下一秒他上翘的眼角便委屈地耷拉了下来,眼睛里还泛起了晶莹的水光,仿佛泡在蜂蜜里的金色糖珠,他拖长声音撒娇,“前辈难道没有收到我的惊喜吗?说好的礼物呢?我都没有收到。莫非曦光女神不愿意宠幸他的信徒?”
他的声音哀哀切切,一波三折,还带着奇怪的口音。说到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