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张氏慵懒的声音传出去,婆子推门而入,看到地上的尸体,早就已经见怪不怪,还非常淡定的道:“我这就叫人来
处理了。”
“传话下去,最近低调事。”张氏说。
婆子微愣,“夫人,路思恒都已经离开了,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您。”
“路思恒就算在也不是威胁,只不过是懒得面对,以前一直没有家,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家,还有亦明在,怎么着,我也得让亦明
有一个家。”张氏很少说出这样的话,只不过刚才有感而发。
婆子立刻就明白了,“夫人放心,我一定传话下去。”
在婆子要出去的时候,张氏又忙道:“告诉风,让他查一下,是谁在背后查我,要尽快,这人总在背后藏着,我这心里总是不带
劲儿。”
“是。”
婆子出去,很快就有人进来处理了尸体,张氏继续慢悠悠调香,在人都走出去后,又自言自语道:“我身边从来都不留无用之人
。”
路思恒在忐忑不安中,终于等到了路金秋,原来路金秋在来的路上,马车突然坏了,耽搁了一些时间就晚了。
在包厢里看到路思恒与乔建全时,路金秋整个人都愣住了,“你……思恒你不是离开了嘛,怎么在这里也不回家?”
“二祖父,您先坐,我有事情想要跟您讲。”路思恒上前让路金秋坐下,这才犹豫着怎么开口,身边乔建全看出来,干脆先一步
开口,“我们今天找您过不是有事情想单独和您说。”
“乔六爷有什么话不防直说。”在乔建全面前,路金秋是收着的,更不敢以长辈自居,主要是前眼这人的身份比他高。
乔建全轻轻摆手,也不说其他的,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查到您的儿子,孙子都不是被齐氏害死的,而是另有其人。”
“这怎么可能?”路金秋突然皱眉说完,又看向路思恒,有些迟疑的道:“思恒你可千万不能包庇,我知道你小时候齐氏对你还不
错,可她到底是我们路家的罪人,这消息就是没有传出来,若真是传出来,路家就是世人眼中的笑话。”
路思恒知道他误会了忙道:“二祖父,齐氏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恩人,我多年有疾,也有她的手笔在里面,我自然不会偏袒她。
”
“那你这是为何?”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事实,害死他们的真不是齐氏,而是……”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从小到大,她听过关于路金秋与张氏
的故事。
很多都说路金秋特别宠着张氏,还有张氏的一些事情,路金秋全都一手压了下来,在这样极致的宠爱下,若是张氏背叛了路金
秋,那他能承受得住吗?这么大年纪了。
当年张氏进门的时候,路金秋年纪还不算很大,当时就有人给路金秋送小妾过来,那是她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她小时候亲眼看
见过的,路金秋全都拒绝了。
路金秋见路思恒一直不说话,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心就沉了沉,“思恒,你莫不是在耍我?不是说查出来另有其人吗?为何不
说?”
“她不忍心伤害你,那个人就是您现在的夫人,张氏。”乔建全接话。
“不可能,你们在胡说什么?”路金秋因为激动,直接站起来,双目通红的看着两人,之前还顾忌乔建全的身份,现在一点也不
顾忌了,甚至还有些厌烦。
路思恒不忍心,干脆没说话,乔建全却是淡淡的道:“事实就是如此,你若是不愿意相信,那我们也没办法。”
“你们……”路金秋难以接受,他跟里喃喃着,最后干脆扭头,“不可能,她不可能这样做,她进门以后,对亦宏,思奇都很好,
她怎么会想着杀了他们的呢。”
“因为杀了他们可以给路亦明让路,以后您名下的所有家业都是路亦明的。”路思恒重重叹了一口气,“以前思奇媳妇肚子里的孩
子掉时,我就没想明白,好端端的院子里那么多人,怎么就孩子没了。”
“直到查出来人是她,我才知道她做起来得心应手,她是夫人,可以调走院子里的人手,还是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路金秋还是不相信,“不可能,当时亦明也受伤了,同样的也受到了惊吓,如果不是我们赶过去快,亦明也可能就没了。”
“二祖父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亦明是受伤了,可是他受的伤很轻,相信官府的验尸结果您也知道,亦宏叔与思奇他们可都是一
刀毙命,亦明还只是个孩子,也不懂武功,对方要杀他,岂不是比杀思奇更容易?”路思恒一点点分析。
路金秋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可是路思恒分析的太对了,他院子里的人,也只听他和张氏的,其他人的都不会听,就算是家主
也一样,路家就是这样。
各院子里的人,都只会听各院主人的,其他方的人手都是归家主调动的。
当时院子里没有别人,只有张氏最有可能将那些人支开,还有思奇媳妇,当时也没有查出来个所以然,后来那件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