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白了,还强词夺理地强调:“我可讨厌他了!不可能捡他的东西的!我就是检查一下..蜡笔,蜡笔和颜料到底有多少颜色!有没有被装错!”
江梵的眼神里忍不住带了笑
意:“你是这家的孩子吗?”
年宁确认江梵不是要去和谁告状之后,才勉强放下了警惕,迟疑地点点头:“我叫年宁,是年至那个讨厌鬼的哥哥。”
江梵看着他:“林阿姨没有告诉过我,还有一个孩子。”
年宁仰头看着他,眼神飘忽了一下,小声说:“我不是她的孩子,而且她和年至一样讨厌,我才不要当她儿子呢。”
江梵比小豆点一样营养不良的年宁高多了,他的视线越过年宁
落在他背后的垃圾桶里,目光又变得冷漠无比,还带着一丝怒气,但最终还是压抑了下来:“你想要画笔是吗?不用捡他不要的,我给你买新的。“
年宁的眼睛猛得发亮:“真的吗!谢谢江梵哥哥!”
他别的不会,就是嘴甜且小脸皮可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喊一句江梵哥哥,谢谢了再说,人家就不要意思不给他买了,年宁上前一步拉住江梵的衣角,躲在江梵的腿后,有点怯生生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给我买啊?你别骗我啊,我只有五岁,但你骗我我会记一辈子的。”
年宁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江梵:“江梵哥哥,我记得你名字的,你不给我买,我长大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架势搞得跟个小要饭威胁人似的,又萌又傻乎乎的,还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耍狠。
江梵被这小东西喊江梵哥哥那亲热劲头搞得有点脸红,还有点上头,当即冷脸点头:“给你买,其他年至有的你没有的,我都给你买,你等着。”
江梵是江老爷子教导出来的,将就的是一个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这话一说完,就下楼和年父和林太太说要出去一趟,跑着步就去了一趟市中心,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江梵觉得年宁会喜欢的,通通买了一份。
年宁以为自己又被驴了,惆怅地抱着膝盖坐在二楼的走廊旁边发呆,他喜欢在这里发呆,因为年至嫌弃这里脏,阴森森的,年至害怕,所以从来不来,所以这里就是年宁的小天地,再怎么发呆都不会有人过来和他抢地盘。
年宁心想,要是江梵这混球不回来了,我决定也讨厌他。
然后等下去垃圾桶里把年至丢掉的蜡笔捡出来用。
年宁一直等啊等,从中午等到下午,就听见走廊旁一阵脚步声,他耳朵一竖,看着大包小包跟逃难似的江梵有点喘气,但依旧背了东西上来,年宁呆呆地看着江梵打开一个口袋,从最深的里面掏了他买给年至蜡笔和水彩颜料,颜色更多更齐全,他递给年宁,还带着一点哥哥对弟弟的架子,淡淡道:“打开看看,不喜欢我再去换,你检查一下厂家装错了没?”
年宁完全呆掉了,他拆了好几盒,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边拆一边抱在怀里,很认真地和江梵说:“谢谢你,我今晚要抱着睡觉。”
江梵皱眉:“脏。”
年宁有些慌乱地抱得更紧了:“我会小心一点睡觉的!不会把这些东西弄脏的!”他小心地偷瞄江梵,“你不要收回去好不好?”
江梵张了张嘴,最后张开手掌摸了摸年宁的头,说:“你弄脏了也没关系,是你的东西了,我不会收回。”
后来,江梵每一次做客都会去找年宁,但是大部分时候年宁都不在家,他后来也就放弃去打扰年宁的生活了,他看着年宁从一个小面团子一样的生物慢慢地长大,变得浑身是刺伶牙俐齿,不是没有动过上前保护的心思,但年宁一直很排斥他。
他好像不记得童年发生了什么,年宁以为江梵是年至一个人的哥哥。
江梵一直以为自己把年宁当弟弟,但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年宁就用一种堪称凄厉的姿态,嫁给了幕书白,婚礼的时候江梵也在现场,他脑子一片空白地看着年宁和幕书白交换戒指,几乎要控制不住那种暴虐的破坏欲。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不动了,吐舌头,大家别等了,今天没有二更,我是猪,给大家砰砰磕头谢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