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桂花这样一说,聂雪脑海里就冒出那条藏进箱子的裙子来。
但是,在父母面前穿裙子给人家看貌似更怪异吧?
弄得不好爸爸妈妈都要以为她暗恋傅宣从而想要撮合两人怎么办,她只是个任务者,到时候爸爸妈妈的亲女儿说不定还能回来,她可不能擅自给决定人家的婚姻!
想到这里,聂雪用力把那条裙子甩出脑袋,只朝潘桂花点了点头:
“好的,一会儿保准让傅宣同志感到宾至如归。”
……
“爸爸,傅宣同志,你们来啦,快进屋坐。”
“傅宣同志喝茶,这是我爸爸平时都舍不得喝的铁观音,你尝尝好不好喝,菜快要烧好了,你们先坐着聊聊天。”
“傅宣同志无聊不无聊,要不要我给你开个电视,你一般爱看什么频道,新闻频道怎么样?”
答应了潘桂花好好招待人后,聂雪摆出了礼貌客气的笑脸,热情招呼着傅宣同志,见他神色恍惚端着茶抿了一口后似乎发呆,还主动给开了电视机。
虽然现在的电视没几个频道也没遥控需要拉起了天线还得转动按钮调整,但聂雪十分耐心且细心地照顾客人喜好。
潘桂花端着菜走出厨房见到自家孩子越来越开朗的样子,心里高兴又欣慰:
“菜做好了,快过来吃吧……没几个小菜招待不周,傅宣同志将就吃一些不要客气,当在自己家吃……”
潘桂花把一荤三素一汤端到桌面上,还给拿出了一叠油沸花生配酒。
这菜放在后世只能算家常,但八零年的饭桌上已经很是丰盛。平时一家三口也只有两个菜。
“阿姨手艺真好,这菜看着色香味俱全,那我就不客气了。”
方方正正的八仙木桌正好一人坐一边,聂兴荣举起酒坛子打算给傅宣同志倒酒,酒还没洒进碗里,被聂雪扣住了坛子:
“爸,傅宣同志腿伤还没好全,应该喝不得酒,不如我陪您喝一杯?”
陈年的老酒带着浓醇的酒香飘进聂雪鼻子,她好奇地吸了一口,心里也感知不出酒是个什么滋味。
只想起上个世界聂爸爸给做的醉鸭“酒不醉鸭鸭自醉,人间难得鲜滋味”。
“是我疏忽了,傅宣同志喝不得。”
聂雪本以为聂兴荣这是允许她喝呢,于是拿了自己的碗放到酒坛子底下,可没想到聂兴荣直接转移方向去给自己倒酒不说还劝她:
“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你乖乖吃菜就好。”
聂雪面露遗憾去盛饭,一家三口跟傅宣开始边吃边谈。
饭桌上其乐融融氛围不错,聂兴荣喝得高兴,不知不觉就喝过了头,酒劲上来,早就忘记了傅宣同志不能喝的事情,高高兴兴拉人:
“喝一杯,这酒可是好东西,平时我都不舍得喝……哈哈哈,今天傅宣同志过来我心里乐呵才拿出来的……平时我老婆也不让我喝……嗝……”
因为喝酒吃菜,一顿饭就吃了一小时。
此时潘桂花已经吃完值夜班去了,家里就剩下聂雪陪着父亲招待着客人。聂雪见老爸喝得昏昏沉沉的样子,赶忙把他手里的碗夺下,并劝他:
“爸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也不要劝傅宣同志喝酒了,人家伤好全了你再找人拼酒啊……”
然而聂兴荣醉得脸颊脖子都开始泛红,聂雪也劝不住,一直嚷嚷“我没醉,你别小看我,我还能喝!”
聂雪总算明白为什么平时潘桂花不给他喝酒的原因,头疼之下只得使用蛮力拉住了聂兴荣想把人拖到房间里,然而聂兴荣一个副营长也是有本事的,酒醉之下力气一分没减,聂雪这个体能恢复了10%的开挂女汉子居然都被他挣脱了。
而且因为醉酒的聂兴荣用力过猛,他的脑袋还直直朝桌角那里栽,吓得聂雪想要飞扑上去当垫背。
不过聂雪刚蹬了一脚准备扑,那头聂兴荣已经被傅宣同志一只手扣住了手腕并稳住了身形。
而也就是在那一瞬,刚才还疯狂喊喝酒的聂兴荣,被酒精与睡意彻底麻醉,就着傅宣同志的手臂,整个人失去力气软倒下来。
“爸?”
聂雪上前接住了父亲想要把人背到房间,但没想傅宣同志竟先一步把他抗在了肩膀上,脚步颠簸却也稳健问她:
“叔叔房间在哪间?”
“你腿伤还没好,行不行啊,要不还是我来吧?”
是男人都不能跟人说“不行”。
即便傅宣身患厌女症可能一辈子不会娶妻,但他还是不肯低头,听到聂雪的话不但没让步,脚步还加快往目光所及其中一间房间门口走。
“不是那间,是隔壁的房间。”
聂雪见傅宣同志面上没有忍痛之色,赶紧过来给他开门,并上前引路:
“就把我爸爸放床上吧,我来给他脱鞋好了。”
然而聂雪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还没说完,被傅宣抗在肩膀上的聂兴荣因为腹部给挤压,直接给吐了出来!
“傅……傅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