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手指没有停留。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一时怒火上头,在看到对方将手放到谢拂衣身上时,那一刻的杀心,无比迅速清晰。
“赵时翼,你应该庆幸我们曾经是兄弟,我才会给你一个痛快,不然,我会把敢碰他的人,一刀一刀剐了。”叶白萧沉怒的声音像是淬了寒冰。
赵时翼心下发颤,脸色惨白,他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咔擦”一声,脖子已经被叶白萧拧断,他瞪大双眼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倒在了地上,瞬间没了气息。
原本还在床上装瑟瑟发抖的谢拂衣有些不敢置信:……那不是你兄弟么?为了个男人杀了兄弟,我看你才是昏君吧!
……
叶白萧闭了闭眼,收好情绪转身急切地去看谢拂衣。
“皇上?”他扯过一边的薄被盖住床上发抖的人,将人抱进怀里,心疼得安抚,“别怕,他们已经死了,伤不到
() 你了。”
谢拂衣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他浑身颤抖得厉害,双眼无神,脸色苍白,眉眼间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深的脆弱。
他张张合合的嘴唇依旧在颤抖着拒绝,“别碰我……滚开……滚……”
只是连拒绝都弱小无声,不像之前一般肆意。
“不要,求求你们……”
又是一声呜咽。
叶白萧身体一僵,即便是最开始被他用药物折磨,骄傲倔强的小皇帝也从未求饶过。
那么,现在让他这么痛苦,这么脆弱求饶的人,到底是谁?
不可能是赵时翼。
还有别人!
叶白萧胸口窒息,又痛又怒,心底深处想杀人的心剧烈翻腾!
他按捺住浑身杀意,想要先让太医来看看谢拂衣,可一道怒火中烧的冰冷男声响起,伴随着破空而来的兵器声——
“叶白萧!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青鹤身上的内伤刚休养了七八成,他便迫不及待地潜入皇宫来救谢拂衣。只是一进寝宫,救看到谢拂衣衣衫破碎被欺辱的模样,地上还有几l具衣衫不整的尸体。
他瞬间知道这些人来干什么了。
“你竟然让他们欺负皇上?”青鹤怒火冲天,眼眶被怒意逼红,他手中短剑滑出,快速攻了过去。
青鹤几l乎用尽了全力,来势又凶又猛!
叶白萧不得不起身应对。他的伤口又裂开,脸色发白,手上动作却半点不慢。
叶白萧冷冷注视着青鹤:“他肯用命护你,本王才任由你在这儿撒野。你再不识相,本王送你去见阎王!”
青鹤恨极了他,根本不停手。
两人打架都特意避开了床周围,其他地方却是碎片乱飞,倒了一地。
谢拂衣:……他还搁床上表演害怕呢?两位不先管管他?
他干脆买了个血包,吐了口血昏过去了。
果然,一见谢拂衣吐血,两人立即分神扑了过去。
叶白萧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接将青鹤打飞,让人关了起来。又急急忙忙叫来了太医。
太医过来时第一眼先看到了叶白萧惨白的脸色和胸口的血迹,他还以为是给对方看病,小心劝解道:“王爷,您胸口的伤势本就难以痊愈,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这心疾可会有碍寿命……”
“本王无事。”叶白萧手一挥,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他只在意谢拂衣:“快给皇上看看!”
太医一愣,小皇帝这几l日不是吃好喝好么?
不过等看到谢拂衣又是了无生机躺在床上的模样时,太医叹了口气,只觉得小皇帝也是可怜,二天两头被气吐血。
他诊完脉,开了些滋补药物,又劝道:“王爷若是真的担心陛下,就请不要再刺激陛下了。”
叶白萧心头一刺,他脸色微白,薄唇抿紧,坐在床边守着谢拂衣。
……
等谢拂衣再次醒来,他迷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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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道:“这床好暖和……好舒服……这梦真好……”
一边一直守着他的叶白萧闻言愣了愣,怎么对方像是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一般,还蹭了蹭被子。
他顿了顿才开口,“陛下,您醒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床上的人回过神,谢拂衣转过身看见一边的叶白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做梦!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怒斥,而是连忙翻起身半跪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怯怯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睡到这里的……”
“陛下,您在说什么?”叶白萧怔住了,陛下何时如此乖巧胆怯?而且,对方黑白分明的双眼干净澄澈,像是稚子一般,
“陛下?”谢拂衣一脸不解,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小脸变白,咬紧唇忍住眼泪,颤颤巍巍连连求饶,“我、我只是太饿了,才拿了一小块糕点,我不敢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跟父皇说,求求你们……”
他甚至要下床跪下来,根本不敢抬眼看他。
叶白萧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他心脏抽疼,疼得五脏六腑都像是紧紧绞在了一起,颤抖着手将谢拂衣一把抱到怀里不让他下床,“别怕,别怕,没有人再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