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匆匆的退了出来,胡乱丢了一通手雷之后,又杀了进去,不大功夫,再一次被建州人从营寨里撵出来,这一次,就连胯下的战马都不见了。
满身狼藉的巴特尔回头看看就站在弓弩射程之外的钱少少,见他身后的代表继续进攻的红色旗子没有变化,这一次,他纠集了自己的所有护卫再一次杀进了城寨。
轰隆,轰隆,又是两声巨响,高大的城寨再次垮塌出两个巨大的口子。
眼瞅着大队的蒙古人跳下战马冲进城寨,钱少少就对张国柱道:“卢象升那边应该已经胜利了吧?”
张国柱道:“刚刚传来消息,卢象升舍弃了追击杜度残部的计划,击溃了守卫奴隶大营的建奴,正在全力组织营救被掳掠来的大明百姓。”
“李定国呢?”
“人家现在已经杀进了建奴大营,正在里面放火烧建奴粮草,估计在里面待不久,我们接应他们的人手已经出发,只要按照他说的炸开右边的围墙,他们自己就能脱困。”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张国柱道:“距离岳托最近的援兵还有一天的路程才能到张家口。”
“多尔衮还有多长时间到张家口?”
“就算他星夜行军,也需要四天才能到,先期赶来的是驻扎在沙井的蒙古八旗。”
“我们的计划能实现吗?”
“就目前看已经实现了一半,卢象升已经救走了大明百姓,打残岳托的计划还没有成功。”
钱少少道:“那就催促巴特尔继续进攻,哪怕是换子,也必须重创岳托,另外,给卢象升传话,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他如果不愿意继续杀贼,我们的人将接替他。”
张国柱点点头就派人去给卢象升传话了。
此时的卢象升正抱着自己的族弟卢象显坐在地上欲哭无泪,虽然身边浩浩荡荡的被解救出来的奴隶大军正在快速离开,他也感受不到多少愉悦之意。
那个令人讨厌的军医又走了过来,瞅了瞅被卢象升折腾的又开始流血的卢象显就对他道:“你兄弟没死,要是你再把他从担架上抱起来,他可能就要死了。”
卢象升抬起头道:“我弟弟没死?”
军医把卢象显小心的放在担架上,招呼两个健壮的大明百姓抬着他随着其余军医走了,这才松口气对卢象升道:“骨折了十一处,外创九处,取出来的箭头有半斤,脑袋受到重创,这是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等他回到蓝田城,好好地调养一两个月,人能活,就是不保证能不能好好活着。
不过,这一次他几乎被人打碎了,如果能自己走路就算是万幸,以后不要再让他上战场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佩服你卢氏的硬骨头。”
卢象升长出了一口气,瞅着腿上的夹板道:“这一次算我卢象升欠你们县尊一个人情。
如果他想要,我随时还。”
军医冷笑一声道:“我家县尊要你还人情之日,是不是就到了你自杀的时候了?”
卢象升咧开干枯的嘴唇笑道:“人死债消,这是最痛快的一种还债的法子。”
军医笑道:“我家县尊早就预料到你会这么做,我蓝田县跟人做了无数生意,在你这里是最亏的。”
卢象升看着战事越发激烈的岳托营寨对这个无名军医道:“再打下去不会有结果,我们的人数毕竟少,这一次算是占了火器强大的便宜,下一次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告诉你们的主帅,该撤退了,再不撤退,等建奴的援兵到了之后,会吃大亏的。”
军医瞅着卢象升嘿嘿笑道:“你以为我们蓝田县在蓝田城就这么一点战力吗?”
卢象升道:“你们还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没有使用,你想说你们的主帅准备将这一支军队也投入到这个战场上来吗?
告诉你,这场仗已经打烂了,如果一开始用你们的精锐突袭,或者还能占点便宜,现在你们的精锐再上来,就成了添油战术,你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在多尔衮来张家口之前歼灭岳托,就算是有最好的设想,也做不到这一点。
告诉你们的主帅,该撤退了,现在,继续打下去除过增加一些伤亡毫无意义。”
军医摩挲着颌下刚刚冒出来的两根软软的胡须轻笑一声,就将卢象升搀扶上了战马,安置好他的那条伤腿之后,就朝卢象升拱手道:“我们最初的战略本来就不是岳托。”
卢象升何许人也,这个年轻的军医的话才出口,他立刻道:“你们真正的精锐是要伏击多尔衮?”
军医摇头道:“不成,多尔衮麾下的正白旗军卒好像比岳托手中的正红旗军卒还要悍勇一些,跟多尔衮对战的结果跟岳托没有太大的区别,我们县尊如此睿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的大错。
要知道,我蓝田县精锐得之不易,万万不能轻易葬送的。”
卢象升闻言略一思索,就拱手道:“但愿你们能把满八旗葬送在蒙古大草原上。
替我谢过你们县尊,天雄军此次作战已经是最后的余勇了,就是鼓着一口气在作战,百姓被救出来,他们胸中的这口气也就泄了。”
军医挥手道:“卢帅走好,我军会立刻接手此处战场,继续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