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兴致勃勃:“好啊!”
诸伏景光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影山步:“?”
他坐在床上纳闷地看着两位同期饶有兴趣地凑到他面前,陷入了沉默:“……”
总感觉这些同期的平均心理年龄有时候不超过一只柯南。
“那你把眼睛闭上,然后来猜猜看吧。我们会悄悄换位置的~”
叹了口气,影山步无可奈何地依言闭上了眼,然后抬起两只手虚拢在半空中。
很快,掌心间便贴上了温热的脸庞,呼吸喷洒在手指上。指尖蹭到了不知是睫毛还是眉毛的细小绒毛,戳在指腹上有些痒。
以最敏感的食指确认了眉弓的位置之后,指腹从眉心落到眼皮,细细摩挲衡量了眼窝深浅,又小心翼翼地顺着因为触碰而合拢的上下睫毛,自眼头滑到眼尾,揣摩着眼型的走向。
空气里似乎有人发出一声气音般的轻笑。
掌心托着下颌感受了一下脸型,影山步松开了手,闭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下一个。”
于是强忍着不出声的两位参赛选手都从鼻腔发出嗤嗤的笑声。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愚蠢,影山步不由得幻视了一些盲人摸象。他忍耐地轻轻吸了口气,干脆速战速决,上来就先去摸第二人的眼尾。
掌心里的脸庞一时间连呼吸的气流都减少了,睫毛轻颤着闭上了眼睛,任由温热指腹轻轻触碰。指尖比划了一下眼头眼尾的高低落差,然后摸索出来眼眶深浅。
萩原研二将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弯着腰将脸放在对方掌心里,仔细看着对方微微拧眉思索的神情,不由好奇影山步的脑海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在将记忆中自己的脸与手指描绘出来的想象物做对比呢。
他在影山步的记忆中是什么样子呢?
影山步忽然感觉到掌心贴着的脸颊肌肉微微动了动,像是对方在抿着唇笑。于是那双托着候选人脸庞的手掌变为左右掐着脸颊的肉,不轻不重地一拧:
“这个是萩原。”
“啊痛痛痛——”被捏着脸的人应声哀嚎起来,“猜对就猜对嘛,为什么掐我!!”
诸伏景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含笑道:“确实很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拥有这样的技能,应该只是因为步厉害吧。”
“这说明他在之前就仔细观察过我们。”萩原研二从魔爪逃生之后抱怨道,接着就被床上的青年一脚踢在腿上,虽然没有穿鞋,不痛不痒,但他依然十分配合地倒吸一口凉气,当即改口道,“这是步对我们的爱啊,我们的声音容貌都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了!”
影山步还没反应,诸伏景光正在喝水,差点喷了:“说得像什么音容宛在一样,不要在医院讲这么不吉利的话啊。”
“?”萩原研二都没想到这一茬,冤枉道,“喂喂,我可没那么说!”
两个心理年龄加起来约等于一只江户川柯南的警察闹了一会,然后把矛头一致对准了正盘腿坐在床上静静看戏的某位病患。
“走,我们出去散步。”
影山步:“……?”
他总觉得这语气好像一些主人在呼唤爱犬,是他的错觉吗。
总之最后影山步还是如他们所愿地坐进轮椅,身上穿着萩原研二的外套,脸上架着属于松田阵平的墨镜,腿上还盖了条拒绝无效的薄毯子,就这样被诸伏景光推着下了楼。
“怎么说呢,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萩原研二走在前边,回身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适合这副墨镜,下次应该叫阵平酱来看看。”
诸伏景光推着轮椅,只能看到青年头顶的发旋,将目光投向萩原研二:“像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
“来,你跟我换换。”萩原研二含笑走过来将诸伏景光换了下去,让他去前边看,“像不像虽然受伤却余威犹在的黑.道老大和他的忠心帅气马仔?”
诸伏景光大笑起来:“步的脸色真的有点吓人。”
面无表情的影山步:“……”还不是被他们这些逆子气的!
“而且什么叫帅气马仔,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你可以说步不像黑.道老大,但是不能否认我的帅气吧。是吧步酱?”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静静地靠在轮椅里,感觉到五月的凉风拂面,中和了近午的灼热日光,十分惬意。漆黑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起,青年的下半张因轮廓分明而显得冷漠,但此时唇边露出一点忍俊不禁的弧度,显得人生动柔和起来。
医院里能够让人散步的地方没有多少,天台和楼下的花园大约可以算两处。等两人一轮椅到了被几栋病院大楼围起来的花园凉亭时,影山步便站了起来,回身将腿上滑落的毯子放到轮椅上:“我去走走。”
结果把旁边晒太阳的老头吓了一跳,还以为看到了什么医学奇迹。
诸伏景光忍笑着跟旁边的人解释了两句,路人才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不然还让人以为这家医院的医术竟然如此妙手回春呢!
影山步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径自往外走去。
“哎等等我!”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