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
这么多年,当爹的硬是被亲闺女给惯坏了。
抹抹脸,森鸥外埋头抽泣:“爱丽丝酱……工作好多……不想做……”
金发碧眼的异能生命体正趴在地上翘腿画画,听到废物异能力者的哀嚎,小姑娘撇撇嘴:“活该,滚!”
“不要这样嘛,我亲爱的小公主发怒了呢,我也很难过啊!”他带着点沮丧的气音抱怨:“她都不爱我,她宁可去爱那些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我不要!讨厌!”
“这难道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么?你有爱过她吗?”异能生命体狠狠给了自己的异能力者一刀,森先生漏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她。”
一开始大爱丽丝告诉自己她怀孕了的时候,年轻的森先生正值人生第一次被人背刺兼事业第一次低谷的至暗时刻。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思考该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满脑子想得都是怎样攫取机会重新起复,以及怎样报复。被迫离境时他更多还是割舍不下大爱丽丝,甚至一度有点烦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她,她母亲也不至于精神脆弱到如此地步。大爱丽丝只是受教育程度低而已,又不蠢!无论如何也不至于那样轻易就精神失常。
他一直以为那个孩子会永远留在勃兰登堡的风雪中,没想到不被期待的小生命硬是如同杂草一般顽强挣扎着长大。
现在,压力终于层层加码,到了连森鸥外也不得不低头偷偷后悔的时刻。
——要是一开始他们父女间就能以一种相对正常的方式相处就好了,但愿那孩子将来下手时捅他的那一刀能轻点,至少比捅禅院家轻点吧。那户人家现在都凄惨到快要数着米粒下锅的程度了,关键是还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如果没有本就畸形的家族传承,这种严酷的环境反而能让所有人勠力同心共渡难关,可惜在禅院家,因实力而造成的分层与割裂只会让情况更加严重。作为支柱的咒术师们不得不做出让步以供养所有族人,被供养者看不到供养者的努力,他们只能看到碗里的饭越来越少。彼此之间互相埋怨,已经有不少边缘旁支提出想要脱离本家自行谋求生路。对于一个习惯聚族而居的大家族来说,这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到了这种时候,禅院直毘人才想起森由纪离开前许诺的“生意照旧”四字,他自然向PortMafia提出要求希望能让他们家的大小姐过来帮忙看一下。先不说矿石投机那笔亏老本的买卖吧,至少新开发的市场不能再砸到手里。
接到报告后森鸥外直接与禅院族长通了电话,表示好端端的女儿送到京都居然受着伤被接回来,现在你们还想要她过去费心费力做白工?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生意上的需要自然有专业律师团代劳,至于说大小姐……被欺负到要退婚的女孩子当然是找了个风景优美人烟稀少的地方度假治愈情伤去了!
神他妈的治愈情伤,禅院直毘人气得接连少吃两顿饭。
即便他示意附庸家族招揽外人去横滨寻衅,不少熟悉道上消息的好手也决口不接关于PortMafia大小姐的单子——她的常年悬赏金额也就比PortMafia历代最年轻干部高了那么一点点吧,就这还是没算国外那份。
人家根本就不CARE被悬赏这种小事,也没人敢冒着激怒PortMafia的风险深入虎穴。
横滨市满街喷血的年代并没有过去太久,市民们在枪林弹雨中锻炼出来的好身手也没生疏,大家的记忆还没有褪色。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宅在京都几百年不挪窝的旧式家族,终于尝到了新时代的耳光,滋味应该不错。
*
“您好,欢迎光临~”
限定版新外观的森大小姐抱着托盘,看似认真营业的模样,实际上注意力就没从背后开了个窗口的内厅挪开。大爱丽丝乖乖坐在里面玩女儿新买给她的钢琴,悠扬的圆舞曲、诙谐的民谣、欢快的小调,从早到晚就没停过。
她仍旧浑浑噩噩意识不清,早已将“林太郎的妹妹”忘得一干二净。偶尔小爱丽丝会换上男式西装哄她开心一下,不过更多时候还是穿着黑底白围裙的女仆装冒充女招待——如果没有德纳尔神父,她能得到的最好的工作大概就是这个,假如运气好没被饿死的话。
彻底罢工的日子别提有多滋润。白天有不超过体力上限的充实工作,晚上八点半准时打烊关门。躺在床上随便找一本轻翻翻,九点半早早入睡,然后一觉睡到自然醒,偶尔看看账户里能让眼睛抽筋的那么多个零。
不能说心情愉悦吧,至少也足够美丽。
“我在网上搜到一家特别有个性的西点店,距离学校居然不算太远耶,今天就吃它!”
从京都老家一路跑来东京上学的五条少年这几天越发放飞自我,几乎已经到了人嫌狗厌的地步——入学三天就惹毛所有高年级前辈,不得不说,在如何弄糟人际关系方面他真的特别有“天赋”。
然而偏偏就是这么个外观和性格完全南辕北辙的家伙,却非要拍着胸脯坚持认为自己有个从别人那里挖墙脚挖来的女朋友,又拿不出合影之类的证据。大家一致认为那只是他不甘心被学姐们讨厌才故意这么说,性格最温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