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温度很冷, 透过晨曦的阴翳他还能从她的眼底看见一丝留恋之情, 即便是彼此的温度融化了这一腔的柔情,只可惜又差错了一点,便又是天涯了。
他承认对于她的意愿, 他并不想强迫,可若是让他彻底的放手, 或许还需要时间,反复挣扎之后,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昏暗的房间内渐渐蔓延一股悲伤。
清冷的眼眸里逐渐掩盖是一层寒霜,颓然之后将身体埋在一片阴霾之中, 逐渐地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天地间全都是寂静,掩盖了呼吸的起伏,些许之后只听见一声淡淡的叹息, 衣服的窸窣的声响在空气中拉开了一段弧线,傅斯韫从床沿边站了起来,收拾好一切。
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之上,眼底的挣扎最终还是被理智克服, 颤巍地将手机开了机, 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手指在屏幕上编辑一会儿, 最终还是将一行字发了出来。
他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态将这几个字发送出去的, 不舍之情不言而喻, 但是放弃他做不到,特别是昨夜激情之后,那种灵魂的契合感,让他的心底的天平不由的朝着她倾斜。
强求不是他的意愿,但不代表他会真正的放下。
盯着昏暗的窗帘透出的那点缝隙裸露的光影,微微刺眼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眯着眼,或许时间会将彼此心底的阴霾洗净,又或许应该给彼此成长的空间,可能再过一段的时间也许一切又能重新开始,想到这里不免多了几分轻松的感觉。
曲云晚招了出租车便立马坐了上去,还没有过了多久,手机的振动声引起了她的注意,不用多说肯定是傅斯韫的来电,想着便立马将手机掏了出来,看着上面第一条短信,是傅斯韫的,曲云晚指尖一滑立马点了进去。
傅斯韫:晚晚,我会等你的。
这简单的几个字映入了曲云晚的眼帘,透过远处的光线能从这一刻看见嫣红的嘴角微微上翘,眉眼一点点的温柔划过,逐渐变得清晰可见,这一刻,她承认她有些得意。
可能源于一种不可明说的征服感。
却没有任由这股子的得意侵蚀她所有的想法,迅速稳了稳心神,去药店买了避孕药吃了下去,有皱了皱眉,果然没有经验的,连套都折腾不好,以后还是少吃药多戴套。
却没有立即离开,找了家网吧迅速将邮箱打开,然后将最近两日整理出来与此次案情有关的资料按照老的套路给沈淮发了一份,毕竟他已经醒了。
看着屏幕上发送成功的四个字,她的心思很沉,已经折腾在这件事上一个多月了,只希望能够早日结束,即便不能将真正的幕后凶手抓出来,也要给知重大的打击。
她的敌人很强大,前世的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勉强能够有了些影响力,只可惜势单力薄根本没有办法跟其对抗,甚至妄想用舆论去打击这一切黑暗事件,可事实告诉她。
这个社会以强者为尊,所有一切推翻强权的根本是要有铁血的手腕以及相对的势力,如若不然,便是蝼蚁无法去撼动参天大树一般的可悲。
很多事,真的无能无力。
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不断将撕心裂肺的恨意充斥在杏眼之中,通红了眼眶,死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断告诫自己,一切尚且都不能着急,她还需要成长。想到这里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将所有的浏览痕迹全都消除掉,然后走出了网吧。
刚一回到邵景弘的别墅里,就见着邵景弘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在她刚进门的一刹那视线不留痕迹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算不得多炙热,只是她一夜未回着实让他好找。
可是一看见她跟傅斯韫在餐厅的一幕,他的心有些莫名的悸动。
“你回来了啊。”他的话音很淡,只是一句简短的问候而已,只可惜面色太过于冷冽,让她顿时觉得有些后悔昨晚上的冲动之举,这间房子里不仅有邵景弘还有贺知行,而她一夜未归将巨大的bug摆在了彼此之间。
该如何自圆其说?
曲云晚想到这里不要的微微蹙眉,轻轻将门合上,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点了点头承应了一句:“嗯。”然后便径直朝着楼上走了上去,刚迈上上楼的台阶,背后就响起了邵景弘微冷的声音:“昨晚上..”
这三个字刚一说出来,他便有些后悔了,敛住眼中的悸动,又继续说道,“你消失了一个晚上,大家都很担心。”
曲云晚停止了上楼的脚步,顿时有些发愣,话音却又不紧不慢道:“朋友来海港了,我陪他去了。”一听到这话,邵景弘不由得皱眉,却没有说破她遮掩的话。
曲云晚转过身子又环视了一圈,似乎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嗫喏着:“抱歉忘记给你们打招呼了,对了贺知行呢?”她并没有将之前额话题继续下去,反而是在刻意的躲避着邵景弘的提问,语气略显得有些生硬。
邵景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长腿一迈一步一朝着她靠近,最终走到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水晶吊灯的光晕散落在他成熟俊朗的面容之上,多了几分疏离的冷漠之感:“不久前警署那边来消息了,他先过去了。”听到这里曲云晚倒是松了一口气,却又不免皱了皱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