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有小九在,它会一试。”沈从云只站在祭坛前看九幽冥火在不断“吃”东西,“你们要不要先把七位界主召齐。”
他很清楚,等一准和天南界修真联盟沟通好,还得和七曜总盟再协商,这一来一往的时间都耽误了。
翁笛:“不瞒判官,七始是八位界主,今时有六位化神,一个正在冲击元婴。
而我二人,已经算是卸下界主之任了。
暂时也仅能给他几人传传消息,来与不来我们做不得主。”
沈从云挑眉一笑:“嗯,这是嫌本君越界了?”
“不敢。”翁笛确实以为他们不受冥界节制,哪怕自己只余残魂,最终的归宿亦不在冥界。
沈从云:“你不是不敢,而是不信本君判断罢了。”
他也不恼,但却挥挥衣袖把两魂给按进了黑白两巫的石柱里。
并单手掐诀弹入两柱,哗啦,不知哪来的索锁瞬间把他两个头朝下吊起。
翁笛和巫锤只剩魂魄之后,身体都是轻飘飘的,这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了重量。
倒垂的姿势又觉有千重山压在脚底。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沈贯鱼的这个老祖还真是高阶风范。
巫锤:“沈贯鱼在下面的机率是几成?”
沈从云不回答这个,却是道:“七始七界心已经染上邪气,不除的话连你们的魂魄都会被它们给祭了。
我家小鱼千方百计传出消息是救你们,你们却连试都不试,对同为界主的道友受困视而不见。”
翁笛:“判官言重了,你进来就说沈贯鱼在下面,可这里是古巫祭坛,拆不得。”
倒呆着真不好受,神魂撕扯般疼痛,但他依然故做平静的说:“何况沈道友被困,隔着重重空间限制,又怎会把消息传到冥界给您。
再者,近年来各界频频传出有人被幻蛊纱蝶幻化,尔后四处杀人劫宝。
我们并不十分肯定您的身份。”
沈从云呵笑一声,放出沈贯鱼常坐的摇椅坐下摇,“那就你们的修真总盟来说吧!”
他旁若无人的摇动着,实际上神识已经在地下扫视开来,没一会儿九幽冥火开始从七个界心飞离。
咻咻咻的向翁笛所在的石柱飞来,它速度太快,还刮掉翁笛些许的魂丝。
不过它发起火势烧化了石柱,也算帮了翁笛不再被吊。
化去的石柱之下,肉眼都能看到层层白骨在眼前。
沈从云蹙起眉:“怪道黑白两巫齐齐末落,居然在古巫祭坛布下阴陨法阵。
小九,把另一个那石柱也烧了。”
九幽冥火领命。
翁笛和巫锤两个相视无语,他万万想不到会是有白骨成阵,这可不是几任界主留的遗骸,而是修士遗骨加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凡人幼童的遗骨。
都被埋在石柱之下的巨坑之中,一朝得见天日,顿日风化成粉。
且除了少数石柱之外,每个下面都是白骨累累。
“当日弦歌结丹,我居然还给她选这里。
不知她此次结婴,会不会受到影响。”翁笛想到这里,头皮都麻了,还得赶紧联系弦歌那边。
而子车弦歌此刻已经渡完雷劫,吸收完灵气团正沐浴在灵雨之中。
但是,远处观望她的丹徒子却看的清楚,弦歌脸上狰狞可怖,似陷在心魔劫之中。
他抓住觉悟的手臂就道:“觉悟大师,能否请寺内化神境高僧相助?”
觉悟现在是元初修为,当得起一个大师的称呼,且弦歌在坊市租的洞府,也是他帮忙找的灵气最浓郁之所。
他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丹徒子前辈应知,心魔劫只能自己过,外力干扰不得。”
丹徒子:“不用干扰,只是请高僧们来给她念念经,好使她沾些佛光。
觉悟,看在沈贯鱼的面子上,再帮弦歌一把。”
觉悟想到弦歌的身份,终是应下:“我可以去求,但不保证能请到。”
“多谢。”丹徒子这些年来和弦歌一起寻找鼓锤,又相互印证丹道,他早把弦歌视作自己的传人。
待觉悟去请人时,他口诵清心经传至弦歌附近,希望能够帮到她的。
不料,一遍诵完之后就发现弦歌的脸苍青如雪,他急慌慌缩地成寸,到她身一前细看,“离魂?”
……
“弦歌,你为何会离魂?”沈贯鱼听了星星的话,正在洞天打坐,忽听扶桑木大叫,睁眼就见弦歌的魂魄被龙形木植吸向结界内。
她想也不想的跳出来,及时把人拦在身边。
然而弦歌处于迷茫状态,像个幼儿般看着沈贯鱼,不认识。
沈贯鱼不好把人带入洞天,只寻个地方放出乾坤屋钻进去,并给她布下聚灵的仙石阵。
不惜丹药灵液通通喂给她,“弦歌快醒醒。”
“沈贯鱼,你要不先给她驱驱邪?”扶桑木提出建议。
沈贯鱼:“噢对对对,驱邪。”只有把人唤醒,才能想办法送她魂归肉身。
于是她净手沐香画符,脚踏罡斗驱邪。
当青隐剑挑着燃起的灵符定在弦歌眉心之际,哇哇哇的哭声从她身上发出。
沈贯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