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雕壁画简约明朗,几条粗细线条就勾勒出一个人形,且维妙维肖,整个一圈儿的数下来,竟然绘有上千人。
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人形是由剑气雕刻而出的。
他们,她们,或在提炼矿石灵树等灵材,或在炙火融炼,又或将融好的灵材灌入模子,待液体冷却成形,最终锤磨打制。
“这是在筑剑。”凌肃少年时十分渴望成为一名剑修,然他与剑道之上始终差了点什么,可他不甘心,专门习阵之后他的本命法宝没选阵盘阵旗之类,反到是一柄灵剑。
他不自主的走向一块雕刻的剑身前,有些痴痴的望着被浓墨重彩雕绘而成的长剑,都灵还被他扯着一起近前。
这边霍小小算是半个丹师,她和沈贯鱼一样更喜欢制符,但也不妨碍两人对画上各式火种的研究。
她环视一周,传音道:“沈道友,这画师怕并非一人,你看人物就是几根线条,但火种就是各式各样,不论大小形态,还是颜色,都跟真的一样。
离得近了,我还能感觉到热度。”
“嗯。”沈贯鱼比她更早发现,而且她还看到了混沌火,甚至感应到它在连绵成线的火道里的快乐。
当她站到一排十多人融材的石画前,混沌火跳了一下,好好玩,是它传递过来的意念。
扶桑木提醒她道:“你看它作甚,它不在这处空间。
现在,你应该抓紧时间看这里的筑剑程序。”
沈贯鱼:“此殿足可容纳上万千,却是连道门都存在。
是否可以判定为,只有炼出一把剑,才会出去?”
扶桑木:“这不是很明显吗?”
她能想到,都灵几个自是也能想到。
但是待四人从最初的提纯去杂看起时,凌肃静不下心来,他道:“修仙百艺的初始看似相同,然最终成品各有等级高低。
除了技术和修士本身的能力之外,还有一点就是炼制之人本身的喜好。
千山筑千剑,不可能手法一样。”
他指向最尾端成型的各样灵剑,道:“长短宽窄各有不同,但都是上上之选。
我喜欢利刃长剑,所以如果我从那把青柄长剑从成品向后推它的炼制过程,应该是从这张画开始。
假如我们几个选择不同,那么挑自己喜欢的岂不是学的更快。”
“一法通则百法易,是个好主意。”都灵很捧场,最主要在于她不大喜欢炼器。“不如我选这把短剑。”
沈贯鱼没有异议,既然学就先学自己最入心最愿学的,学会细节之后若还有时间,想学可以多学。
“霍道友你先选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霍小小没有推辞,直接点向一把弯曲的剑身,软剑的某些地放和她的捆仙索很像。
而沈贯鱼,则是挑了一个最最好炼,就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剑。
修士入门,多数都会先用木剑。
扶桑木见她从后向前逆行,找到一个正在拿根黑乎乎木材削的修士石像,它有点不淡定。
摇摇树身,还有一根树枝没有脱去焦黑恢复,唉!
沈贯鱼完全不知它所想,她自己更喜欢简单直白的东西,说好听点叫大道至简,翻译成人说就是懒。
她用神识从头看到尾,不一会儿就将削木剑的动作熟记于心,然而盯着一排石雕上的剑,总觉得是不是太简单了,随便来一个炼期气期,都能打磨的很好。
想不明白,就换个方式再一看一遍。
这回她不仅放慢了速度,还不用神识只用肉眼凑近了看。
当她走到木剑刚被刻上第一个符纹时,有修士被传送进来了。
砰砰砰
还不止一个,有人飞快冲到沈贯鱼面前:“你,拿着烟雾烟炸了全身灰,报上名来,我们公平一战。”
说着,他剑气一展逼着沈贯鱼出手,哪知这道剑气却被石雕上飞出的一把剑影,生生吞下。
不论是来阻止霍小小三人,还是看好戏的其余修士,都感到剑影飞出时割在身上的痛。
低头看,除了沈贯鱼这个看剑之人,果然都被剑气伤到了。
那个最开始出剑的修士,尤其的惨,从脸到手,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遍布血痛,且一侧脸上而有被剑拍打的肿印。
他气恼道:“又暗剑……”伤人两字不及吐出,倒是吐出一口黑血来。
和他一起的女修,连忙扶他打坐,并向沈贯鱼道:“道友何故出手如此狠毒?”
“颠倒黑白,分明是石雕上的剑气。”不待沈贯鱼说什么,霍小小挺身而出道:“苍茗界修真联盟的脸都让你们掉地上了。”
女修冷声道:“霍小小,你帮着外人期负本界修士的吗?
我们不过在火山外和你们飞了个顶头,又并非那些抢夺异火的修士。
你们斗起法来波及旁人,还有理了?”
霍小小:“看见别人斗法不会站远点看,站在战圈里谁知你们什么心思。”
凌肃和都灵也站出来:“两位有气冲我这个当事者来。”
女修一指沈贯鱼:“不管你们的事,我就找她。”
沈贯鱼被人打断了刚上来的灵感,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