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唇畔勾起一个嘲讽一般的笑容:“就算这样,也你逼我的。”
空语忍无可忍,蓦地出手。
他攻过来,桑淖却不闪不避,漠然看着。
在掌风触及之时,她整个人就宛若弱不禁风的纸片,立马化成了碎末,眨眼间消失不见。
舒明立皱眉。
凤德仪上前,低身查看了一会儿,沉声道:“是替身术。”
舒明立含颚,而后看向空语。
空语浅眸微阖,收回手,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舒明立启唇,笑了笑:“看来现在对于桑淖而言,大师无论从那种意义上讲,都很是重要。”
空语抬眼,冷言道:“于她而言,我除去复活阿修的作用,没有其他。”
舒明立不可否认。
一个机关算尽,冷血至极的女人,要别人信她突然单纯起来,是动了真情,大费周章只为了让空语回去而别无他求……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看向封逸飞:“巅主,她既然说一个时辰以后,迟一刻就杀一人,我们便不能等着了。千雀山,要攻上去。”
封逸飞深吸了口气,面色严肃起来:“好,我这便召集人手,联系其他族中”
“不必叫太多人上来,”舒明立想了想,制止道:“对付桑淖,人多不一定有用,如果有其他情况出现,我顾及不了太多的人。”
封逸飞皱眉:“单凭我们这些人几人可行?”
“到时候随机应变,现在不清楚桑淖背后藏着什么,总归不可孤注一掷。”
舒明立指尖微碾,神力瞬出,化作了四个圆珠,飞向在场的四人:“这些力量可以替你们抵御一些攻击,小心至上。这里在凤族境内,那凤朝仪行事张狂,估摸背后受人指使挑拨,巅主带来的人,留下大部分守着他们吧,以免关键时刻有人上去坏事。”
他话落,凤德仪咬了咬唇,对族事忧切,主动请缨道:“大人,既是我族中之事,便让我带人去吧。”
舒明立看了他几秒,有些犹豫。
对于这个凤族弟子,舒明立实际有些怀疑。
但转念一想,他脑海中划过什么:刚才凤朝仪的阻拦和桑淖的意思分明相悖,因此那凤朝仪应当不是被桑淖派过去的,除去桑淖以外
舒明立想到了在半月巅茶室中的那个山海。
沉思片刻,他想通什么,点头道:“好,那便劳烦阁下。晨荀长老,同这位小师兄一起?”
晨荀明显是想跟着封逸飞他们去救人的,闻言眉头一皱。
而舒明立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紧接着就嘱咐道:“千雀山这里交给我们。在凤族中若有遇到主动帮忙之人,你们不必怀疑,顺着其便好,拖延为主。再派人留在山下守着,待我同伴到来,将人引荐给他。”
地狱之沃这几年,他自然没有每日荒度,学了不少神术。
他放在所有人身上的神力出去护以外还有‘束’的作用,一旦攻击同被‘护’ 的人,‘束’就会自动生效,自行封锁他所有的法力经脉。
神力对灵力是一种地位上的压制,除去他和楚修云以外,绝无他人可解。
如果凤德仪心有不轨,必定会对晨荀下手,‘束’被激活,既可以让被束缚的人失去威胁力,他自己也能察觉到,以免出现腹背夹击的情况。
楚修云进凤族找人,或印证他所猜所想是否正确,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在暗中帮忙……
安排好一切,半个时辰悄然而过。
时间紧迫,舒明立没再犹豫,与封逸飞和空语两人,带百人的精英弟子上了山。
山上干旱荒芜,如凤德仪所言无甚差别,根本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桑淖所说的悬崖在哪里,得劳烦大师指路了。”舒明立道。
空语抬起眼睑,点头。
封逸飞从踏进山的一刻便神经紧绷,时刻注意着四处变化,神色严肃。
而他紧张,某个被无视,又一直憋着没有出声的剑灵却不。
绝命盘坐在他脑袋上,脸上极臭,终于是忍不住抱怨道:“跟着你就没让我歇过,一开始像弱鸡,老子左护右护最后连自己都命都差点给交代了,从妖泉出来,斩妖除魔,好不容易清净几年谁又闲的没事挖你爹的坟,封逸飞,本大爷我最后悔就是选了你当主人!”
舒明立闻言,唇角没绷住,弯了一些。
这么想还真是:谁都可以歇着,但封逸飞总会被各种事情拉过来当苦力。
可能这就是天道的亲儿子,能者多劳?
正这样想着,感觉脸颊一凉。
某个小东西的声音响起,小脑袋出现在了面前,带着些好奇和发觉同类的欣喜:“明、明,是谁在说话呀?”
它的话一落,绝命立马看了过来。
待到看清那张酷似楚修云的小脸,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双目相对,小折雪甜甜的冲绝命笑了一下。
舒明立:“……”
绝命自欺欺人了半天,看到它那种傻乎乎的笑容,目光立马移到了舒明立脸上,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试问,瞒了许久没瞒住一朝暴露是一种什么感觉?
舒明立幽幽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