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和泽他们的父亲,名叫陶承,翌日早便匆匆赶了回来。
他穿着素衣,大约四十多岁,一身儒雅之气,显然是一路加急赶了回来,脸上略有些憔悴,一进门便急道:“阿玲,现在情况如何了?”
巫马夫人一见到自己丈夫,这几日心惊胆战、紧绷的神经终于是松开,眼泪不自觉就落了下来。
另一处,巫马和羽还是执着着要跟去罪恶城。
巫马和泽几次劝说他不听,也有了几分怒气,正要出声呵斥,便看到陶承从外面走了进来,连忙起身道:“父亲回来了!”
陶承将他扶起来:“这几日辛苦你了。”
巫马和泽摇头,拧着眉心:“这本便是我应该做的,倒是小羽还是依旧执意要去罪恶城里,真是...”
陶承目光看向了自己失而复得最像自己的小儿,眼中无奈。
巫马和羽本就被大哥说的有几分委屈,看到父亲回来,更是忍不住眼眶就红了。
“你出去吧,我和他谈谈。”他道。
巫马和泽点头,走了几步想起什么道:“父亲,府中还有两位来自罪恶城的客人。”
陶承沉吟:“恩,你把他们叫去堂中,我很快便去了,另外再叫你母亲帮我将那一套银针医物收拾好,我得跟他们去城中看看。”
听言他要去罪恶城,巫马和羽顿时眼中有几分着急,陶承看着他的表情,轻叹了口气。
等巫马和泽离开之后,他才出声问道:“小羽,为何这么执着?”
“父亲,我的伤势本就不重,不会连累你的,就带我去吧。”巫马和羽道。
陶承皱眉:“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静养为好。”
“可是这次的事...”巫马和羽说着眼眶红了红,哽咽道:“如果没有医修大人,除了我以外,剩下的那几个前辈都会死于非命!”
摸了摸他的头发,陶承怜惜道:“你本就灵力不强,这件事也不怪你。”
“是我的缘故,”巫马和羽咬唇,那张白净的小脸挂着泪痕:“倘若我能看出来那些人的伪装,那三个前辈就不会枉死了。”
“剩下的那几人现状如何?”陶承问道。
“已经被医修大人救了回来,正在好好休养,”提起舒明立,巫马和羽眼中多了几分崇拜,连哭都忘了:“父亲,你不知,这次遇到的那个医修大人和我等救人之术全然不同,大胆心细,在他所用的医术中灵力只不过是辅佐而已,令人叹为观止...”
而他口中医术精湛的医修大人舒明立,此时正在巫马府中男主人的书房中泡着。
一张一张的将那些字翻过去,得知所谓‘医有修灵,通经络以引气逼浊’正常的医修疗治法后,舒明立有些汗颜:
在这个世界中医者,治疗的方式居然和现代截然不同!
在这个修真界中,修士们都是修的都是灵力,其中有一部分修士叫作医修,他们主要修的是以灵作媒,助患者通经络游走周天来治疗伤处。
对于医修来说,药物的作用只有两个:一个是麻醉,让病人不觉疼痛,另一个是为了将那些毒、蛊之流与病人的经络分离开来,以便医者运法驱逐,和凡人用药驱寒、阴阳调和之流,完全是两种体系。
通俗来讲,这两种治疗方法形容区别就是:
医修们治人,简单粗暴,发现不对劲的,就以药为媒介,助你一次次用灵力游走经络,将那些东西排出来或者调理正常,用灵力来温养病体。而凡人和以后现代的医术,则是五花八门,没有灵力这种东西的存在,只会找一些相克的药物,或者是外科切除...
他之前那种半吊子宛如要把灵气化形当做手书刀使用的办法,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外行,大外行。
…也幸亏和羽小公子没有看出异样。
默默的挑了几本基本经络和医修入门书‘借用’塞到了自己的衣服中,舒明立回到了楚修云身边。
彼时季文光他们已经被叫去了大堂中,陶承带着巫马和羽姗姗而至,见人便伏身作一大躬道:“两位修士救下犬子一命,陶某不胜感激。”
季文光连忙把人扶起来:“前辈快快请起,这事情本就是由城中事由起,牵连了您的族人,我等心中本就惭愧至极。”
陶承却是摇头:“那些歹徒所做腌臜之事,本便不由人意,大人无须惭愧,现在应竭力去将那幕后之手揪出来,才能永绝后患啊!”
“陶老爷所言极是。”季文光道。
“我在我夫人传书中便得知了事情缘由,既然现在族中无人,陶某对医术薄有研究,便跟着季大人先去一趟吧。”陶承神色严肃道。
季文光早对城里的状况十分担忧,虽听巫马夫人所言知道陶老爷回来后定然会随着他一同去,但终究见不到人,等着煎熬。现他终于回来了,又主动提及,自然是神色有几分抑制不住的激动:“如此甚好!”
“父亲。”巫马和羽在一旁低声提醒道。
陶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妥协了:“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闻言,季文光一愣。
不过见巫马和羽虽然面色虚弱,伤却并无大碍,近几日在这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