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腩的男人说:“鑫哥,你要是能要她微信,这顿我请怎样?”
耳钉男看过来,笑了笑:“要说话算话。”
圆脸男人微怔,他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哥们当了真,或许他自己内心早已经蠢蠢欲动。
下一秒,耳钉男甩开凳子径直走到余雪落身旁,在她旁边一个位置坐下。
余雪落正抬头喝酒,看到近旁的耳钉男,表情很懵。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男人凑近低低笑问。
余夏雨身体往后撤,因为她闻到了他嘴里的韭菜味和一股烟臭味,他可能刚才吃了韭菜,且经常抽烟。
“抱歉,我从来没见过你。”
男人也不恼,扫一眼桌上吃烤肉吃剩下的长竹签,说:“一个人啊,怎么不叫上男朋友?”
叫你妈。
心里暗骂,受着高等教育的余雪落当然不会这么说,而是面无表情回应:“谁规定不可以一个人?”
看她白皙细嫩的脸蛋以及那双动人的眼,耳钉男一手搭上余雪落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靠:“是不是没有男朋友?嗯?”
他低头,鼻子往余雪落脖子间凑,似乎要闻她身上的气味,又故意往她耳朵里吹气。
这人突然热乎乎地贴上来,像一只粘人的八爪鱼,余雪落感到恼怒,刚要破口大骂,一只手撑住耳钉男的脸往后一顶,男人连人带凳子向后翻倒。
突然有人栽倒,前桌的客人惊了一跳,女人们更是惊叫出声。
“妈的。”耳钉男迅速起身,满脸怒气:“你他妈谁啊!”
看清眼前的人,耳钉男心间一凛,居然是万定。
他是远翔体校里面的学生,自然认识万定,关
于他的谣传有很多,有人说他是市长的儿子,有人说他是某集团大佬的儿子,他喜欢独立独行,从不跟学校其他男生拉帮结派,自从上届校霸被他打进医院之后,学校里更没有人敢动他。
然而忌惮归忌惮,在漂亮女人面前四脚八叉地栽倒,没有男人能忍下这口恶气,更可况耳钉男这种血气方刚冲动易怒的人。
“妈的,你他妈故意找茬是吧?是......”
一半的话还没说出口,万定一手拉他肩膀带近一手直击他腹部,原先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略显阴沉,那双丹凤眼凌厉地犹似一把冰冷的刀:“爽?嗯?”
耳钉男疼得面部扭曲,他向后倒退两步,好在几个兄弟走上来扶住了他。
后面上来的几个男人是梅林区的小混混,很多人已经辍学混日子,自然不知道万定是谁,见自己哥们被打,五六个男人们齐身跑来。
“你他妈谁啊?!敢打我们鑫哥?!”
“一个人敢这么嚣张!活得不耐烦了吧。”
看万定打架,余雪落惊恐未定,又见对方来了六个熊腰虎背的男人,直觉大事不妙,余雪落走到万定面前对众人友好笑道:“不好意思,我替他向你们道歉,算了算了,我也不计较你们朋友占我便宜,就这么算了吧。”
余雪落是一个很精明的人,知道有些事硬碰硬没有好结果,倒不如见好就收。
上下打量余雪落,圆脸男人冷笑轻哼:“打我们兄弟就想这么算了?我们也不是不接受道歉,你要是肯当众跪下来学母猫叫,我们兴许可以考虑考虑。”
跪下来学母猫叫......
低级趣味满满,这种要求兴许能满足他的性/变态心理。
余雪落被恶心到了。
万定将她拉至身后,低沉道:“躲远一点。”
他声音很平静,而她心跳如鼓。
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以同时应付七个年轻壮实的男人,这波太亏了。
犹豫要不要拉他跑走,便见万定已经走到那几个男人面前:“一起打?”
众人微愣。
他语气很嚣张,还丝毫不怯场。
“打。”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个男人抡起拳头冲上来,万定避开,男人扑了空直接摔到一张木桌上,木桌四周的人纷纷惊叫撤离。
这一切仿佛是一个信号,是开战的信号。
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同时扑过来,见没占到多少便宜,干脆捡起地上的啤酒瓶当武器。
近距离见到这种场面,余雪落被吓得不轻,不止是她,夜市摊所有客人都离了桌跑到安全的地方去。
万定身手敏捷,动作快、狠、准,而几次遭暴打而被激怒的男人,像是红了眼的斗牛正拼命想整死万定,他的手臂被啤酒瓶打中,立刻留下深深的红印。
余雪落慌了,捡起地上一个啤酒瓶紧紧拽在手里,等圆脸男人被万定踢一脚向这边扑时,她举起啤酒瓶往他脑袋砸。
“砰——”
啤酒瓶碎裂,圆脸男人痛苦哀叫。
应该砸不死的,他们都是这样打万定,余雪落这样安慰自己。
男人在地上沉吟片刻,手摸摸脑袋摸到一片血的湿意,不禁暴怒。
他艰难站起身,用一双通红而恐怖的眼死死盯着余雪落,嘴里骂出一连串的脏话。
他抡起拳头要打人,余雪落身体本能后退,却撞上身后一张凳子整个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