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陪谢太太还好,真不委屈。她这个人是个直肠子,你连找话题都省了。”
“那怎么在快要离开的时候,你那么抗拒和他们吃饭?”陆一诚不解,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以为妻子陪谢太太忍得很辛苦。
“怎么说呢?”苏彤斟酌着用词。
她的灵魂早已不是二十出头的天真小姑娘,曾经沧海难为水,她早已过了什么交朋友只求真心的年纪,心理年龄苍老到与任何人相处但求舒服。
就是那句经典的,与人交往,舒服更重要。
谢太太这人,说好听就是直肠子,说难听点就是自私。与人交往基本不怎么顾及别人的感受。虽然没有主观的害人之心,但到底是挺让人心累的。如无必要,就没必要有太多交集了。
() 不过想到她想送自己小金龙作赔礼,苏彤的心还是会痛,可怜兮兮看着丈夫说:“你知道,拒绝这样一份礼物有多难吗?”
陆一诚早已在极力抿唇忍住笑意,听到她这么问,点了点头:“知道。”
特别知道,对她这样喜欢金子的人来说,拒绝这样一份礼物却是太难了。
所以他又夸了句:“但你还是拒绝了。”
苏彤叹气:“可不是,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说到底还是做人不够没底线,她可以欣然接受奶奶,婆婆,丈夫对自己投其所好,但不相关管的人送的贵重礼物,她还是会慎重选择的。
恰好遇到红绿灯,苏彤停下车,陆一诚终于按耐不住,伸手轻轻揉了揉她圆溜溜的脑袋。
她有多喜欢金子,没人比他知道,今日却是毫不犹豫拒绝了,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苏彤怕他毁了自己今天精心梳的发型,连忙护住头:“别别别,今天才过了一半呢,我可不想蓬头垢面。”
“剩下的时间想去哪里玩?”
苏彤本想说回山庄的,陆一诚却又建议:“要不我们开车随意逛逛承德?”
这提议不错,苏彤欣然接受。
这一逛,就逛到了日落西山。
回到住的地方,陆老夫人和陆母早已经在等着他们。
一看到他们,陆老夫人立刻心疼道:“这什么会怎么这么久,也不担心把人累坏。”
两人心虚,也没敢告诉长辈,招商交流会早就结束了,他们是在外头玩到这个点。
苏彤嘿嘿笑了两声掩饰心虚,对婆婆和奶奶说:“晚上我们吃荷叶□□,怎么样?”
这名字听着高雅无比,陆老夫人和陆母顿时感兴趣了。
“只是吃这个要挺久的。”苏彤抬手看了眼手表,很没良心提出了一个建议:“这个点爸应该也下班回到家了,要不先给他打个电话?”
陆母心领神会,立刻站起身走向电话:“行,我赶紧先给你们爸打电话说两句。”
这敷衍的态度,让陆一诚忍不住挑了挑眉,仿佛看到了几天后的自己。
推己及人,陆一诚不忍这么残忍,对母亲说:“其实吃鸡也不是不那么赶……”
苏彤懂他的意思,声音虽小,但是信誓旦旦对他说:“我绝对不会这么对你的。”
陆一诚:……
姑且就先信她吧,于是把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他目光同情看向正在打电话的母亲,其实是透过电话看父亲。
陆母果然高效率,说聊几句就真只聊几句,苏彤都没想到这么简短。
她心慌了,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也只是提议先打电话,对不对?
很好,成功安抚了自己的良心。
一行人兴致勃勃去餐厅吃荷叶鸡,特别是陆老夫人和陆母。曾几何时,她们也不是重口腹之欲之人,却不知何时被同化了。
兴致
勃勃的两位老人,从坐下就眼巴巴盼着荷叶鸡上桌。
然当服务员真端着荷叶鸡上来时,她们却傻眼了。
待服务员走后,陆老夫人问苏彤:“这个是不是上错了?”
荷叶鸡不应该是荷叶包裹着鸡吗?怎么会是泥巴?
“没错啊,这就是荷叶鸡。”苏彤看着冒香气的鸡,有些迫不及待了。
陆母也糊涂了:“这明明是叫花鸡啊。”
“嗯,荷叶鸡也叫叫花鸡。”苏彤笑眯眯解释:“在别的地方它可以称叫花鸡,在承德避暑山庄它叫御土荷叶鸡。”
陆老夫人和陆母对视了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无语。
随后,两个老人都忍不住笑了。
什么东西一旦被皇家沾上,果然都得高雅。
虽然和期盼的有些落差,不过叫花鸡也是好吃,陆老夫人和陆母还是吃得非常津津有味。
吃过晚饭,趁着人齐,陆一诚也说出了自己明天得回去的事。
虽然清楚他和她们不一样,她们是无事一身轻,他确实还有一间厂要打理,自然是不可能和她们一样出来这么久的。但突然听到这话,几个女人还是挺意外的,也很不舍。
有他在,她们确实有安全感多了,也省心多了。
苏彤关心问:“厂里那边没什么是吧?”
这些天他也偶尔会打电话回厂里过问情况,也没听他说过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