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战士牺牲了,和很多人一样牺牲了。
后来,他们被安葬在县城唯一的一座山脚下,再后来,在那里修了烈士陵园,立了纪念碑。那些知道名字的刻了名字,不知道名字的也没办法。
“他有名字的,他有名字的!”陆老夫人念叨着,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苏彤。
苏彤知道她的意思,安慰道:“晚上爸下班,我们再和他商量下。”
公公当过兵,转业后又在政府单位上班,肯定比她们了解,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说到儿子,陆老夫人才定了些。
对,和儿子商量,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办的。
天渐渐暗下,苏彤她们差不多要离开了。
临走前,苏彤对徐老太太说:“这件事可能还需要你帮忙,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安心在医院住下,好好治病。”末了还不忘强调:“钱已经交了,是不能退回来的。”
长期营养不良及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她的身体很虚弱,必须要住院治疗。
徐老太太叹了口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抵触。
苏彤本还想给他们买好晚饭的,徐老太太让他们别操心。
“傻蛋虽然傻,一日三餐这点还是可以照顾我的。”
苏彤心想也是,不然这几十年怎么过来。
离开医院,陆家几个女人也没什么心情,随便找了间面馆凑合着应付了顿晚饭。
回到酒店,如果准时下班的话,这个时间应该也到家
了。
苏彤决定拨打电话试试(),嘟嘟几声后?()_[((),还真有人接了,是陆一诚。只不过听着有些气喘,彷佛是奔跑过来的。
“你怎么了?”
苏彤没有怀疑他干坏事的意思,只是在家里,突然这样喘气真的很奇怪耶。
面对妻子的……关心,尚且就说关心吧,陆一诚沉默了半响。
该怎么和她说,自己才走到客厅窗户外头,就听到家里电话响,然后一路快跑回来接这个电话吗?
不讲怕她误会,讲怕她笑话。真是进退两难。
最后,他选择了如实禀告。
毕竟面子什么的,比不上忠诚。
一个不忠诚的男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是浪费空气。这话是苏彤说的,他记得牢牢的。
沉痛了一天的心,因为丈夫这话,忽然变得没那么沉重。
听到了电话那头的轻笑声,陆一诚连忙转移话题,问她们:“今天怎么那么早给家里打电话?几点到的目的地?”
“没有,我们今天没离开南县。”
“发生了什么事?”陆一诚的心立刻悬起,想到的就是她们在南县发生了事情。
苏彤道:“确实是发生了一点事情,不过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们都没事,只是遇到了点事,然后决定留下来两天。”
什么叫没事,什么叫遇到点事?陆一诚都给搞糊涂了,心里的焦虑没减轻半分。
“是这样的……”苏彤将在南县遇到徐老太的事,简单又不是全面告诉陆一诚。
从在街上看到老太太被打,到意外知道了可能是郑允先的消息。这一切的一切,陆一诚听了都忍不住称奇。
陆老夫人根本没那耐心听孙子称奇,和他说了她现在最关心的。要怎么样才能弄清楚那到底是不是郑允先。
就在此时,准时下班的陆政也回来了。
看到儿子在讲电话,还没放下公文包就问:“聊多久了?”
他怕已经聊很久,妻子会没什么耐心和他聊。
果然,儿子告诉他:“有一会了。”
父亲回来,陆一诚便换成免提方式。
听到儿子回来了,陆老夫人因为太心急,不禁去埋怨他为什么这会才回来。
陆政感觉到老母亲似乎心情不好,等到听儿子简单说了下大概,他理解了。
“妈,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处理。”
陆政向来不对自己没把握的事打包票,会这么说,就是有把握能解决。
这下倒轮到陆老夫人不敢相信了,在她看来那么难的事,怎么儿子应的那么容易似的?
陆政解释:“本来就一直有相关部门专门负责调查当年战争中牺牲的那些无名烈士身世的这事。”
“原来是这样。”陆老夫人放心了。
解决了一件事,苏彤也有另一件事想问公公意见,就是徐老太太的。
是万不能让她继续和那对父子一起生活的了。
() 陆政想了想,对她们说:“要不先挂一下电话,我问一下另一个部门的领导,一会打给你们。”
“好。”苏彤留下自己这边的电话,啪一声,果断挂了。
快到让另一头的陆一诚人都傻了。她怎么不说他打声招呼就挂了呢?
十来分钟后,陆政那边了解清楚了,给母亲她们打电话。
一接通,陆老夫人急切的声音就传来:“怎么样?了解到了吗?”
陆政嗯了声,告诉母亲,他刚才联系了别的部门领导,了解到其实很多地方都有对战争受害女性的救助,让她们可以和当地妇联联系。
听到这答复,苏彤觉得不靠谱。当地妇联如果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