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危纷纷跳下河救人。
坐在自家沙发上,陆老夫人和孙子和孙媳妇说着这事,依旧还是心惊肉跳。
“还好最后人被人从河捞起来,救护车也来了,希望人没事吧。()”陆老夫人单手无助胸口,闭了闭眼,此时此刻,她也只能无助祈祷。
陆老夫人说完,陆母才对儿子和儿媳妇说:我是后来听到动静才出去看的。⒑()⒑[()”
说着,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腿其实并么有彻底好,这么做显得她很八卦似的。
但听到这样的事,真的,谁还坐得住。
不好意思完,想到李沫,她又有些难过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大家。”
() 陆老夫人也是想到这点,明明也是受害者,但人言可畏。还有就是,也不知道韩教授知道了这些,接不接受得了。
两位长辈说完,才发现苏彤听完后格外安静,以为年纪还小的她被这样的事吓到了,很有默契给了儿子一个眼神。
陆一诚也以为苏彤没见过太多世间险恶,被这样的事吓到了,轻拍了下她肩膀,柔声问:“吓到你了?”
陆母在一旁看得,差点没忍住翻了白眼。
她怎么生了个这么笨的儿子,安慰媳妇都不会,还傻乎乎问人是不是吓到。很明显就是被那样龌龊的事给吓到了好嘛。
陆老夫人也是,十分无语万事都聪明的孙子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这么笨,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
苏彤看着大家,不是很明白怎么注意力突然来到了她身上。
她确实是心情沉重,确实是不好受,但也还好吧,毕竟这是她比他们还要早知道。
“没有啊,我只是……”
只是觉得李沫自己跳河太傻了,死的勇气都有,怎么就没勇气把渣男也拉进河里呢。
但这样的话好想不怎么适合直接说出来,有损她在大家心里的形象。
“我明白,别说你,我也很吃惊。”陆母自以为理解,接过苏彤的话去说。
苏彤没坑声,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吧。
陆政下班回来,一进门就问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今天晚上院子里这么多,二二五五的聊着什么。”
陆母上前接过丈夫的公文包放好,又体贴给他倒了杯热水,才将傍晚那会发生的事告诉他。
纵使陆政自然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也还是在听到这事后吃了一惊。
刚想说点什么,最后却是闭上嘴。
他一个男人实在不好去议论这样的事,但这事又沉沉地压在他胸口,还勾起了一件不愿意去记起的陈年往事。
陆老太太是了解儿子的,叹了口气,问他:“你是不是想起了老陈他们家的大女儿?”
老陈,是陆政的战友。
他们家大女儿当年也下乡,后来嫁给了当地村长的儿子。
说是嫁,其实就是迫。
起初他并不知道,是很多很多年后,老陈来找他,求他帮嫁到乡下的女儿离婚。
也是那次他才知道,原来老陈的大女儿实在受不了婆家的虐待逃回城里投奔父母,才将这一切告诉他们。
他当然愿意帮老战友这个忙,只是很不幸,老陈的女儿还没等到,就因为不堪乡下丈夫的骚扰,绝望之下喝药了。
那是陆政心里永远抹不去的痛,在后来无数的日子里总会忍不住问自己,如果当时自己能早点帮到老陈,他的大女儿也许就不会走上绝路。
兴许是因为有过这段经历,陆政在听到李沫这事时,并有像其他人一样,将李沫不幸的过去当谈资。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虽然这事旁人最好置身事外,但
他真没办法。
陆母本快要睡着了,被丈夫的又一个翻身弄醒了。
“怎么不睡?”陆母感觉出丈夫心烦意乱,干脆把房间的灯开了。
“有点静不下心睡觉。”睡不着的陆政,干脆坐起身,背靠着床头。
“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了烦心事?”
陆政摇头,问妻子:“你还记的老陈的大女儿吗?”
这话出来,陆母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叹了口气,开解丈夫:“当年那事,不是你的错。”
陆政知道,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无法释怀。
他苦笑,当年老陈的大女儿喝药后,旁人说起这事,除了少数怜悯她的遭遇,更多的是说她不够坚强,想不开。
要怎样才算坚强?有时候除了叹一句都是命,你甚至都不知道该去怨恨谁更多。
陆母心疼丈夫,可也不知道该怎样做。
这些年日子越来越好,好到几乎以为要忘了过往的那些不好。
原来,其实,大悲大痛永远都不会被忘记。
步入和平年代以来,他们陆家算是一直比较平顺的人家,但也亲眼目睹过许多别家的变迁。
因为是人,感同身受之下也会疼。
这边,陆父和陆母睡不着。
二楼,陆一诚也因为苏彤睡不着而陪着一起失眠。
虽然妻子嘴上说没事,但她这样反常,谁能信她没事。可妻子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