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他。何况阿昱的病也不能让他知道。
“爸爸没事,我带他去开点药就好,你留下来,代表爸爸好好努力。”
他半安慰半忽悠。
盛时安抿抿唇。
他知道舅舅是忽悠他,可带爸爸看医生这种事,他一个小孩子,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想通这一点,他勉强点了头。
“我不用看什么医生。”被盛淮打开车门塞进车里,裴昱才慢吞吞反应过来争辩。
“看看放心些,主要是帮你逃半天录制。”盛淮心头焦虑,但没有表现出来,语气很轻松地同他玩笑。
原来是这样。
裴昱莫名高兴,弯弯嘴角,又使劲儿压下来:“录制很轻松的,我不需要逃。”
笨蛋,还挺会吹牛。
盛淮伸手摸了摸他头发,温柔看着他,怎么都挪不开视线。
到了医院,医生真的只给裴昱开了点儿针对中暑的常用药。
“底子问题。少劳累,多养着。”老大夫一句话总结。
“听到了吧,医生都说你太累了。”走出诊室,盛淮陪着裴昱慢慢下楼,往地下停车场走。
“下期节目请假休息一下,好不好?”
“快录完了。”裴昱做事喜欢有始有终。
不过,他也知道爱惜身体,也怕自己身体撑不住,再发生今天颂颂那种事——最近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力下降,经常疲惫:“录完这期我看看情况。”
“好。”他肯松这个口子,盛淮就满意非常。
“盛淮哥,我今天好像说错了话。”裴昱却想起别的。
“什么话?”盛淮问。
“今天程哥问我们谈了多久恋爱,我不小心说漏嘴了。”裴昱一直隐隐担心。
“他问这个做什么?”盛淮眼底划过戒备。
嗯?重点不是他说漏嘴了要不要紧吗?
裴昱愣了愣,盛淮也反应过来:“你说了什么?”
“我说「没谈」……”裴昱心虚地答。
“不过我很快补救了,改成了「没谈多久」!”他挺骄傲似的说。
“但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怀疑。”骄傲不过一秒,他又不安地敲起手指。
审核眼看要通过了,他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不会。”看他不安,盛淮握住他静不下来的手,声音沉着,让人安定:“一句话而已,他就算怀疑也没什么意义。”
“不过——”他说着,顿了顿,喉结轻滚。
“不过什么?”裴昱带着帽子口罩,只留清冽深邃的眼睛,专注看着他。
“不过,更稳妥些的办法,自然是我们……把谎言坐实,真的……谈一谈。”盛淮语气竭力轻松。
“谈一谈……什么?”裴昱茫然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