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比你强。”
盛淮气他死鸭子嘴硬。
“爸爸做的菜就是没问题!”
盛时安的嘴比裴昱还硬。
舅舅是不是傻?为什么专门惹爸爸不开心?他用力瞪了盛淮一眼。
“你去睡觉。”盛淮不和他一般见识。
盛时安犹豫了下,看了他们俩一眼,为了家庭和谐大局,还是选择听话。
“爸爸你记得吃点儿东西。”进房之前,他不忘叮嘱裴昱。
裴昱点点头。
盛淮让酒店做了粥,裴昱洗完澡,粥正好送来。他不是特别有食欲,喝了半碗,昏昏欲
睡。
盛淮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见他这样,只好先压下,说起要紧的:“我已经联系好慈康那边的团队,转院手续也在办了,但知远不同意转。”
裴昱直往下点的脑袋立刻支棱起来:“为什么?”
“他不跟我说原因。”裴知远,好像对他很大意见。
“还是你跟他沟通一下比较好。”盛淮斟酌着措辞,“如果他有经济方面的顾虑,告诉他不用担心。”
裴昱点点头,看了下时间,估计哥哥还没睡,给他打了电话。
“为什么不转院?”他问的直截了当。
裴知远也答的直截了当:“病房在十二楼。”
裴昱愣了愣,脑子转了一会儿,竟然听懂了:“我爬得动。”
爬得动才怪,八楼都已经那么吃力。
“我不转。”裴知远语气不太好,他确实也有经济方面的顾虑,“我都快出院了,还折腾什么。”
“那边有更好的团队,还有新的方案,也许能让你想起来——”
“为什么一定要我想起来?”裴知远气冲冲打断他的话。
他受够了无休无止的压力,受够了迫切想记起什么却无能为力的焦躁,受够了把生活的全部重心放在这件看不到希望的事上!
他现在就想出院!随便找个能做的事情,踏踏实实过日子。还有,照看着点儿笨蛋,不用他再跟着折腾。
为什么一定要想起来?他哥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裴昱竟然从没有想过。
虽然他语气不好,但裴昱不跟他计较,心平气和地想了会儿,很讲道理地答:“因为我想让你想起来。”
……
“怎么样?”看他打完电话,盛淮关心地问。
“同意了。”裴昱收起手机。“谢谢你,盛淮哥。”
“不用。”盛淮说着,看着他,笑了笑,“真是长大了,小时候你可不跟我客气。”
他小时候吃他的,喝他的,高兴了才理他一理,不高兴的时候宁愿在他院子里玩蚂蚁,也不听他说话……
“对不起。”裴昱想了想,正儿八经道歉。
他小时候对正常的行为准则理解远比现在差,也完全不会站在其他人的角度想问题,学校里没有人一个喜欢他,难为盛淮哥愿意包容他,陪他玩儿。
“傻瓜。”盛淮抬手揉了揉他脑袋,“听不出哥哥在跟你开玩笑?”
听,听不出……裴昱脸红了红。
“脸红什么?”盛淮收回手,“你连亲别人都不害羞一下的。”
本是无心玩笑,他说着,心却忽然又漏跳了一拍。
怎么还带后劲儿的……
他压下心悸,挪开视线,不敢去看裴昱那张已经和小时候绝然不同的脸。
虽然长大了,他还是当初的小孩儿,他把他当弟弟疼的,万万不该……有什么奇怪的念头。
“胃还疼不疼?”他移开话题。
裴昱摇摇头。
“那就去睡吧,好好休息,不舒服叫我。”
裴昱点点头,但是看盛淮转身,他又叫住他:“盛淮哥,你等等。”
他说着,从自己包里摸出一条细细的彩绳。
“这是什么?”
“五彩绳。”裴昱边答,边动手把还没编完的绳子收尾——这个是他今天跟教做香包的老师学的,“老师说,他们老家端午节都要给孩子戴这个,可以驱赶邪佞、除魔祛病。”
他说着,剪掉多余部分,把编好的绳子递给盛淮:“给安安。系在手腕或者脚腕上。”
盛时安早上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裴昱床上。
他先无意识伸胳膊抱住他,隔了一会儿,才发觉不对,松开裴昱,茫然地爬起来。
“爸爸,我怎么在你床上?”见裴昱也醒了,盛时安困惑地问。
裴昱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你半夜起来上厕所,走错房间了。”盛淮听到他们的动静,站在门口替两人答疑。
其实不是这样,是盛时安睡到半夜突然爬起来,闷不吭声往裴昱房间走。看他不理人不出声的样子,恐怕又是在梦游。
心里有丝忧虑,但盛淮脸上并未露分毫端倪。
“醒了就起来洗漱,还要送你们回节目组。”他说着,犹豫了下,走进房间,摸了摸裴昱额头。
昨晚因为盛时安半夜梦游,他不放心跟着他进了裴昱的房间,才发现他房间的落地窗大敞着,山风呼呼地吹。
“爸爸又发烧了吗?”盛时安神色立刻不安,也跟着伸出手来,这时,他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