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算了」啊。”孟归笑声忽然古怪,“这事儿不能凑合,你要不满意我再找——”
“不用。”话筒那头,盛淮声音平淡,不欲多说的样子,“你有正事儿没有?”
孟归却晃了下杯子里的酒,费起思量了:“哥你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啊?”
“没事儿我挂了。”盛淮声音古井无波。
别啊,他好不容易有点儿信号……
“哥你要满意也不妨真处处,人家懂事儿,又从外边回来,放得开的。”喝了点酒,海风一吹有些上头,孟归胆儿有平时两个大,竟然给盛淮提起建议。
放得开?对方长了那么张脸……孟归厮混的圈子……盛淮脸色沉了沉:那么笨,放开让别人骗吗?
他不知为何有些气闷,不由把气撒在孟归身上:他可真是好胆,在这种事上哄骗他。
“你假没了。”他撂下一句,突兀挂断了电话。
这一断,孟归酒醒了几分:嘶,他跟盛淮说了什么……
打小盛淮就冷傲,少年时他偶尔还敢跟他开开玩笑,后来在他手底下讨生活,不知不觉收敛了很多,等他以雷霆手段整治亲父叔伯,夺回外祖产业后,他就更不敢轻易冒犯了……
今天真是中了邪了。
他又看了眼手机,想回拨,到底没敢。
冷静片刻,他翻出通讯录,准备打给那位老师问问情况,得,信号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