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喉咙又有些哽咽,“爸爸受了伤。”
他说着,拿着手机走进室内,把摄像头对准床上侧躺的裴昱,小手轻轻掀开他睡衣一角。
裴昱劲瘦的腰线露出来,不知因为发烧还是外伤,腰线往上,皮肤一抹绯红——盛淮只晃了一眼,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舅舅,你看到了吗?”盛时安压低嗓音问。
“嗯。”盛淮也压低嗓音,轻声回。
回完他更加不自在:这是干什么,做贼似的。
“你先出来。”他低声命令盛时安。
“今天受的伤吗?”等盛时安走出房间,盛淮皱眉问。
“不是,已经半个月了。”
半个月,那就好,不是他的责任——半个月前他们还不认识。
盛淮下意识想。
——领证那天看到他年龄,他一直隐隐后悔,觉得这证领的草率。
对方太年轻,自己还像个孩子,跟他理想的样子完全不沾边,如今看来,不止年轻,还自带麻烦。
“舅舅,爸爸他——”
“他不会有事。”既然是皮外伤引起的感染,对症服药自然会好,在盛淮看来,盛时安的担心完全是小孩子的天真与胆怯。
“真的吗?”
“真的。”盛淮回答得十分笃定。
盛时安心里安定几分。
“好了,别多想,快去睡觉,舅舅还有事情。”手机上弹出助理的消息提醒,他确实还有工作安排。
“舅舅——”盛时安皱了皱眉。
他“回来”前,舅舅并没有这么忙,每天都花很多时间跟他待在一起。
但,和他“回来”前比,舅舅现在的声音……才像个活人。
算了……看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份上,盛时安决定原谅他:
“你放心,我会把人照顾好的。”
“不用你照顾。”盛淮顿了顿,脸色复杂:他才四岁,能照顾谁?
“爸爸是大人了,又不是没长手长脚。”
盛时安一怔:舅舅说的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