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再没有任何人能跟自己争啦!
李无渊心情很愉快。
取云河性命太容易了,你看他那个伤心欲绝的模样,就算自己不动手,他也不想活了吧?
关键是怎么宰才会令圣皇大人更加高兴?
他不由得想起圣皇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对喔,慢慢折磨敌人,享受其中的乐趣。
寒芒逼近,云河空洞的眼神中只有哀伤,并没有丝毫的恐惧。
他轻轻将赵英彦的遗体放下,直到天星剑的利刃已经指着他的心脏,他才抬起眼帘,哀伤地望着李无渊。
“无渊,我错了……”云河突然悲伤地说。
他凝望李无渊的眼神充满了悔恨。
“哈哈哈!在圣皇大人无尚的力量面前你终于肯认错了?”
李无渊冷笑:“你的错在于不该占有圣皇大人的宝物!不该碰圣皇大人的女人!不该自认是我的师父!还有,你临终之前还要恶心我一把,真是够了!”
“无渊!停手!”
紫雷神舰,唐紫希和岳峰悲愤不已,九重神殿的人眼睁睁地看着李无渊手刃他们最膜拜的狐仙大人,都睚眦俱裂。
怒吼悲泣之声不绝于耳,响彻云霄,李无渊又怎会听不到?他的耳朵又没有问题。
这群又哭又闹的人,就是圣皇大人所说的观众了吧?
呃,喊得这么大声,看来这狐妖的地位在这群人心中的地位挺重要的嘛!
然而,就算紫雷神舰的人喊破了桑子都没用,没有人能阻止李无渊。
这一剑还是刺下去了!
只是李无渊并不想一剑就取云河的性命,他故意将剑锋走偏,刺下距离云河心脏右侧还三寸的地方。
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天星剑就这样没入云河的身躯。
云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身心受尽折磨的他对痛楚早就麻木了。
但云河接下来的举动让李无渊一阵发寒。
云河居然徒手抓着天星剑的剑刃,然后扶着剑刃,一步一步地向着李无渊走近。
他每向前踏出一步,剑刃就没入他身躯几分。鲜血就像雨水般打落,在地面浇成一片鲜红的花铺开的路。
云河这样流着眼泪踏着血路而来,看起来既凄美又可怕。那利刃贯穿身躯之后还要逐寸刺进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令人不寒而悚。
当滴着腥液的剑刃长长远地从云河后背穿出,云河已经站在李无渊面前,一个很近很近的距离,近得可以触手可及。
“你……你真是疯了!”面对这样的云河,李无渊一时吓得手足无措。
他没想到这狐妖如此急着轻生,拼命往自己的剑刃撞的。
李无渊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就倒映在云河空洞的眼眸之中。
“师父,要喝七情茶吗?来,我给您泡一壶……”
“师父,这里夜间冷,你要穿暖和点喔!”
曾经,他体贴入微的声音又在云河耳边响起。
他太想念从前的李无渊了。
那是一个如此机灵,又是如此贴心的小徒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模样,手刃了忠心耿耿的师伯,连师父也不放过……
悲伤的眼泪犹不断滑落,云河空洞双眸深处燃起了幽伤的蓝焰。
但闻他泣不成声地说:“无渊,是为师父的错!为师不该让复活的你没有任何记忆混混沌沌地活着,以致于被圣皇有机可乘,令你活得如此丑陋,双手染满鲜血!”
什么复活?什么失忆?
为什么这狐妖还有他身后那群人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话?
“狐妖,你闭嘴!”不知为何,每当看着云河,他就觉得特别心烦意紊,犹其是当云河的眼睛闪着幽幽蓝光时,他觉得心神恍惚。
云河悲伤地说:“无渊,你不觉得奇怪吗?除了主人是圣皇,对他唯命是从,你就没有过去的任何记忆。你出生在何地,父母是谁,这些你全都一无所知!”
“你这狐妖!是在用妖术蛊惑我了!”李无渊大吼:“我只需要知道必须效忠于伟大的圣皇大人这就足够了!其他事情我根本不在乎,也不想知道!”
云河悲苦地笑了笑,又向前踏出一步,他的心口已经抵达天星剑的剑柄,背后现出一道长长的利刃,腥液正如浇般流淌,地面更是涂出一行骇目的红红的路。
云河这样不要命地忍着身躯被贯穿的痛向李无渊一步一步走过去,紫雷神舰的人全都看哭了……
“狐仙大人,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求求您,停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