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赵英彦,李无渊好歹有圣皇植入的意识,受圣皇所掌控,而赵英彦对圣皇的所谓投诚是完全出于昔日对云河的积怨。
绿琴总是觉得圣皇太容易就轻信赵英彦,还帮他把修为提升到极致的。
界王神六重!就连她跟随了圣皇千万载都无法企及这个境界。
老实说,绿琴很妒忌。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连圣皇敌人的一个奴仆都不如?
放下妒忌之心不谈,要是万一,赵英彦哪一天再次被云河所感动,那他岂不是成了圣皇的心腹大患?
因此,从云河被吊在刑台那时候开始,绿琴就一直隔着虚空观察着赵英彦的一举一动。只是那时候赵英彦的修为比她低两个大境界,觉察不到她的神念而已。
如今,赵英彦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越了她,自然立即就发现了。
面对赵英彦的警告,绿琴不以为然地说:“不看就不看!若不是职责所在,我才懒得瞟你一眼。云河不是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吗?你为何还要侍候他换洗?难道你还想帮他疗伤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泉水的作用。你该不会还当他是主人吧?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要是你对圣皇大人有任何异心,你的下场将会比云河更加凄惨!”
赵英彦听了冷笑,隔空反驳回去:“女人,就算我想上他,也还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这种事情我向来讲究,但凡我想碰的东西,必须亲手洗干抹净。”
“什么洗干抹净,听着真恶心!不就是洁癖吗?”绿琴骂。
“这可不是洁癖,而是讲究。难道你跟男人相好的时候,也会满身泥垢血污地上吗?”赵英彦笑道。
“你……你闭嘴!不准扯上我!”绿琴羞怒地吼。
赵英彦隔着虚空都能感受到绿琴被自己气得脸都红了。
赵英彦又继续打趣她:“黑魂使绿琴,看你这反应,似乎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呢!你该不会从来就没有行过这种男女之乐吧?”
“要你管!”绿琴狠狠地骂。
赵英彦笑道:“你再看下去,我会怀疑你对我有兴趣。想跟我做可以,不过你得排队了,事因我连明天的菜也点好了,如果想省点时间,你后天可以洗好再过来。”
绿琴听了心里又一阵发寒。
这个赵英彦,真是恬不知耻!居然是个男女通吃的家伙,还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
“哼,谁对你感兴趣?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掉了,我都不会看上你!多望你们一眼都觉得污眼球!”绿琴气得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迅速把神念从赵英彦的府邸撤走了,生怕神念多停留一会,也会被里面龌龊的空气污染到。
此刻,赵英彦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
圣皇正在闭关炼化九重神殿,绿琴被自己这么吓唬了一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打扰自己。
这里总算暂时安全了……
眼帘垂下,看待怀中人时目光瞬间柔和下来,更多是心痛和自责!
“主人,对不起……”
赵英彦忍着快飙出来的眼泪,不敢多想,迅速将手按在云河的气海,然后拼命将灵气灌进去。
界王神六重的力量果然不同凡响,云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在以眼睛可见的速度在复原,就连心口那道深深的剑伤也正在不断缩小。
被李无渊扯得四分五裂的灵魂再次凝聚,布满灵魂的裂纹也正在不断减少。
古兰清藤的毒就是如此轻易地就被赵英彦的力量净化了。
云河枯萎的生命力再次得到延续,犹如风静后的烛火,光亮地燃了起来。
在温暖的泉水的浸透之下,云河僵硬冰冷了的四肢终于渐渐回暖,就连那张青白的脸都有了血色。
看到云河终于有了好转的迹兆,赵英彦开心得喜极而泣。
云河模模糊糊的恢复了意识,当发现被赵英彦抱着浸在水里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害怕,犹如惊弓之鸟地把赵英彦推开。
他不知道赵英彦这一回又变本加厉的用什么办法来折磨自己……
可是,当双脚定定地落地,稳稳地站在池水中时,他又疑惑不已!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挣扎的力量?用神念一扫,他更加惊讶了,自己全身大大小小的伤,连同灵魂所中之毒是什么时候全治好的?
“主人……”赵英彦用久违的亲切语气唤了他一声。
云河却吓得往后倒退一步。
温暖而湍急的泉水从他腰间淌过,如飞瀑布的银发飞逸而下,随水飘在腰后,形成一道魅影。
腾腾的雾气萦绕在两人之间,就像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
在迷蒙的水雾中,赵英彦冷俊而笔直的身影就像一座巍然而立的高山峻岭,让云河心头一阵望而生畏。
没有主仆关系的震慑,面对比自己高两个大境界的赵英彦,以云河那微薄的实力自然是难以抵挡其气场。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云河全身甚至灵魂都不由自主地在颤。
刚才为了急着帮云河疗伤,赵英彦将巅峰力量加持在身上,没想到云河会突然醒过来的,一时没收住力量。
觉察到自己吓到云河,赵英彦立即将力量收敛起来,一脸自责地对云河道:“主人,你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