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听!”赵英彦斩钉截铁地拒绝。从这个老古董嘴里说的东西,哪有好东西?
“小彦,听一听也无妨啊!说不定对你有帮助的。”云河劝赵英彦。
赵英彦觉得云衡一直看不起自己,对自己针锋相对,恨不得把自己从主人身边赶走,他才不会那么好心让自己得到帮助。那样的秘密,知不知道都无妨。
但是看到云河好像对天星剑的事情很感兴趣,他便板着脸沉默了,指着云衡鼻尖的天星剑也缓缓放下了,这也算是对云衡让步了。
云衡早就料到赵英彦是这种冷漠的反应,他狠狠地骂:
“无知的人族小子!这把天星剑原本只有妖族才能使用,人族根本碰不得,除非喝下妖族的血,而且还要喝非常多。你年纪轻轻就能练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达到这么高的契合度,只有把殿下的血喝尽才做得到。你到底对殿下做了多么可怕的事?”
云衡的话让赵英彦吓了一跳。
天星剑只有妖族才能使用这是他第一次听闻,但比起天星剑的秘密,让他更在意的是,这个云衡居然能察觉出自己曾经伤过主人的性命,甚至喝光主人的血?
不过,比起被云衡看穿了过去的惊惧,让赵英彦痛心的是,他居然是因为喝过主人的血才能使用天星剑?
“你说的是真的?”赵英彦声颤颤地问。
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当然,我怎么会在殿下面前说假话?”云衡用憎恨的眼神打量了赵英彦一眼,气愤地说:
“怎么样?你终于肯老实承认了?你接近殿下,讨好殿下,就是为了得到殿下的血,借此获得使用天星剑的资格!你真是不择手段!你身上除了有殿下的气息,还有火妖的气息,你该不会连火妖的血也喝了吧?”
赵英彦的脸色一阵发青。
自己身上有火妖的气息是因为自己曾经服食过紫火八仙果。
至于只有妖族才能使用天星剑,他不想接受也得接受了……
难怪当时自己在赤炎国皇宫被梵祭司擒下时,梵祭司也想将天星剑据为己有,但是天星剑会拒绝了。
天星剑为了杜绝其他人接近它,还自动生成一道结界,不准任何人接近。直到自己获救,重拿天星剑,那个结界在自己的手碰到剑柄的一瞬间才消失。
尽管梵祭司当时的修为比自己高,但是他不是妖族,所以天星剑才不会接受他。
一直以来,赵英彦以为自己是凭天赋和实力驾驭这把剑的,他以这把剑为傲,因为这剑不但是主人送给他的,他还能用这把剑保护主人。无论他的境界突破到哪一重,天星剑总是能让他发挥出超越境界的实力。
如今,云衡突然告诉他,原本他这份骄傲和实力是建立在主人过去的不幸的基础上。
这对赵英彦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赵英彦痛苦得双眼通红,他恨不得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看到赵英彦痛苦,云衡心里就觉得特别痛快,刚才的仇全都报了!
人族小子,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
云衡的内心在狂笑。
“怎么样?全被我说中了吧?你现在还对我有敌意吗?我好歹是天狐族长老,侍候女王陛下已经数万载了,对殿下也是忠心耿耿,自问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害殿下的事。反观你的所作所为,到底谁才是财狼猛兽?你还有资格死皮赖脸地跟着殿下吗?”云衡幸灾乐祸地骂。
赵英彦一声不哼地低下头,额前的流海遮住了他的脸,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心里难受极了,他恨不得把流淌在自己身躯里的血全部放出来还给主人,给主人赎罪。
赵英彦将天星剑回剑入鞘双手托着天星剑递到云河面前,垂头丧气地说:“主人,我没资格使用天星剑,你收回去吧!”
云河愣了一下,知道是云衡的话令赵英彦内疚,他眼波一转,按住赵英彦的手道:“小彦,你在说什么傻话?这剑是我送给你的,它永远都属于你,我是不会要回去的。”
赵英彦仍然低着头,他没有勇气抬起头面对云河,他痛苦地吱唔:“可是主人,我从前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云河凝视着赵英彦,认真说:“小彦,要跟你说多少次你才明白,以前的事我早就不介意了。现在你是我重要的亲人,只要我们都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啊!”
他的声音细如泉水,静静地淌过心田,润泽着千疮百孔的心灵;
他的眼眸就像月光,照亮了人心里的阴影;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就好像在夜里迷失去方向的人走到了归家的路;
他的手很温暖,也很软,能牢牢地捉住你的心。
被这样的一只手牵着,觉得既温馨又有安全感,就像飘荡的孤舟终于靠岸了。
赵英彦的心就因为他的一句简单话,一个纯真的眼神奇妙地平静下来!
“主人,谢谢你。”赵英彦悲伤的眼眸里氤氲了一层雾气,凝望云河的眼神越来越深情。
主人无论何时都对待自己都是如此温柔。同时也太多愁善感了,如果自己继续悲伤,主人也会跟着悲伤。
那么为了守住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