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人出现在云河面前,云河才不得已冒着对太傅不敬的罪名去确定一番。
这个结果,让他悲愤不已!
“烈帝,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有什么事,你就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连去世的人都不放过?为什么连最后的尊严都不给他?太过分了……”
纵然云河的脾气一向很好,他也忍不住在太傅的坟前破口大骂。
就在云河的情绪失控之际,一把阴沉的声音就像刀一样刺入他的心里。
“呵呵,叶王殿下,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我们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一阵凉风拂过,飘零了漫天纷飞的黄叶。
云河瞳孔一缩,灵敏的鼻子让他嗅到了两股熟悉的气息,他不安地猛回头。
一白一黑的两人,就像无间地狱的使者,出现在云的视线之中。
白袍加身,飘逸着邪威的长发男子正是梵祭司,而恭敬地站在他身边,眼睛空洞无神,脸色惨白,如同僵尸般的黑衣侍从就是云河记忆中的弈文太傅。
在弈文太傅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感情和生机。仿佛,这只是一尊有心跳的傀儡,其他的一切都是苍白空洞的。
他的时间,仿佛永远定格在二十载之前的那一瞬间。时光的流逝并没有在他脸上留有任何痕迹。岁月冲刷掉的只有他的记忆和感情。
他仿佛也完全忘记了云河,在那空洞的漆黑瞳孔着,倒映着云河那张痛苦而忧伤的脸,他的表情是平静如水的。
此刻,云河的心就像千刀万剐的痛。
在弈文太傅坟前,看到曾经的弈文太傅,但是已经物是全非,判若两人。
“太傅,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云河啊!”云河忍不住内心的思念之情,咽哽着往前走了一步。
往弈文太傅那边走,就等于向梵祭司那边走。
梵祭司是一个危险人物,这样做是相当冒险的,然而云河在看到弈文太傅的一瞬间就情绪失控了,他顾不了这么多。
他恨不得弈文太傅抢回来,然后把他叫醒,问他这二十多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云河的哭泣呼唤并没有得到弈文太傅的回应。
他的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仿佛看着云河,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梵祭司又嘲笑他了:“叶王殿下,你真的尊师重道,对这个人有着非凡的感情啊!这么多年不见,还是一眼就认出是他。佩服佩服!”
云河恨恨地瞪了梵祭司一眼,怒道:“别说废话了!烈帝到底想怎样?把太傅还给我,念在兄弟一场,我不跟他计较,要是他再做出过分的事,我是绝不会再委曲求全。”
“啧啧啧……叶王殿下,瞧你把这话说得多难听。若不是我出手,这个叫做弈文的人早就在泥土里烂成一堆枯骨,你今生今世还有机会见到他吗?再说,陛下只是思念殿下,特叫我来转告一声,希望殿下能到皇宫一聚而已!”梵祭司用阴阳怪气的声音道。
言下之意,是他令弈文太傅起死回生,云河还得要感谢他。
“你们的这番好意让我心寒。太傅现在这个模样,像是一个活人吗?你们这样做,并不是救人,而是在侮辱去世的人!”云河气愤地骂,眼角还有泪珠。
“这怎么就不是活人了呢?你瞧,这漂亮的灵魂,跳动的心脏,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吗?难道你以为我会像你那样,把死去的狼人变成不伦不类的僵尸?说起来,还是你的做法更加恶心吧?”梵祭司讽刺。
梵祭司说的是小狼的事,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提起小狼的事,云河心中也是一痛。
那个只是意外。
他的本意,只是想用狐血修复小狼的遗体,给他最后的尊严。没想到自己突破之后,狐血的威力更大了,而且小狼的遗体又经过黎长老的炼制,结果意外使小狼转化成僵尸。
庆幸的是,重释新生的小狼仍保持着生前的记忆和意识,并没有自卑和消沉,而是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在飞狐谷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