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在云河面前认错,以云河那种仁慈的性格,一定会给自己一条活命,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机会堂堂正正地重新做人。
他还打算把燕坚遗下的财物全部交出去,反正这些东西都是抢回来的,是赃物,交出去肯定还能进一步减免罪责。
打定了主意,燕富把心一横,道:“船仓里的空气闷,我到外面透透气……”说罢,就向仓门的方向冲过去。
燕坚临走前把剩下的两艘船给了他,只要逃出这道仓门登了船,以所有船都是旗鼓相当的速度,未必不能逃离赵英彦他们的掌控。再说,不一定要完全摆脱他们,只要逃出去,大呼一声,引起云河的注意,也许云河就会出手救自己。
燕富在比自己境界高的人面前说话口不对心,眼神就会闪烁不定,全身狂冒冷汗,他的异心赵英彦早知看穿了。
赵英彦突然像鬼魅似的不见了,燕富只觉眼前一花,赵英彦那张渗血的脸已经出现在面前,还向他慢慢地伸出魔爪。
燕富吓得裤下一热就尿了,哭着哀叫:“赵公子,你要做什么?你是我父亲的仆人,我父亲去世了,我就是你的少主,你不能对我动手啊!”
他企图用主仆的关系去提醒赵英彦这种越界的行为,但似乎没有效。
空气中顿时有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源自燕富裤下浇落地面的一滩淡黄的水迹。
燕富被赵英彦释放出来的威慑定住,两只脚仿佛被灌了千万斤铅,一寸也抬不动,偏偏全身在抖,他是害怕得抖的。
“不要……不要过来啊!”燕富哭得脸都花了,可是他的求饶并不能阻止赵英彦。
赵英彦的手已经伸到燕富膛前,但并没有伤他,只是在他心口轻轻拍了拍,用沙哑的声音道:“少主,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付云河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
赵英彦故意放低声音。
燕富听不清楚,害怕的本性让他哭接着赵英彦的话去问:“是什么……”
“嚓”的一声,赵英彦的手掌整只没入燕富膛内,不停地搅动仿佛在翻找着什么。
燕富痛得发出凄厉的惨叫,表情都扭曲,眼球都瞪得快掉下去,因为赵英彦的手扼住了他的心脏!
但这种痛苦没有持续多久。突然,燕富觉得膛内一空,所有的痛苦都中断了!赵英彦竟然把活生生地把他的心脏扼碎了!
在视觉被漆黑吞噬之前,燕富看到赵英彦的手掌终于出来了。他膛前出现一个碗大的伤口,鲜血如浇灌般瞬间把他染成一个血人。
“那就是狠!云河的仁慈就是他致命的缺点!”赵英彦这才慢悠悠地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燕富的遗体滞后几秒才往后倒下。燕富不瞑目,但是咽气之前他总算又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了父亲的庇护,他什么都不是……
“少主,你这么胆小,跟着我们担惊受怕是辛苦你了,所以我才早点送你跟燕坚团聚,你们两父子好好享受天伦之乐,那个世界没有痛苦。哈哈哈……”赵英彦疯狂地笑着,蹲下去,伸在在燕富没被血浸染的衣角揩了揩把沾血的手擦净,若无其事地把这具还未凉透的遗体当成抹布。
“你的确是少主,但谁说我不能对你动手呢?这就是弱者的下场。”赵英彦瞟了燕富一眼,不屑地嘲笑。
只可惜赵英彦取笑他的话,燕富已经永远听不到了。他除了没有痛苦,也没有了生命,没了尊严,永远地安静了。
人走了,钱财带不走。赵英彦毫不客气地把燕富的空间戒指拿走了。这玩意里面存放的是燕坚这二十载以来抢夺回来的灵丹、法宝、典籍和各种奇珍异宝。有了这一笔财富,以后逃出去之后就可以富甲一方,培养自己的势力。
“黑骨前辈,你放心,这笔财物我不会独吞的,我们一人一半分了吧!”赵英彦笑道。
“没想到你这么狠!连少主都可以下手。”黑骨老怪阴阴笑了,接着道:“不过我喜欢!燕富这种人留下来只会碍手碍脚,迟早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及时处理了也好,我早就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