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傻笑起来。
这就是妹妹吗？好可爱。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戳了戳易清悦肉嘟嘟的小脸。
“砰”的一声，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当着众人的面变成了一把剑。
易衡：……
大意了。
来看孩子的宾客笑得前仰后合，实在是没能想到会看到这么戏剧性的一幕。
这事被他们笑话了好多年，直到易清悦长大，还是经常有长辈会调侃：“小悦，你小时候被凤翎碰了一下，就变回剑型了。”
每次听到，易清悦都会气鼓鼓地跑去找凤翎打架。
说来也是奇怪，二十多年，她一直都没有办法在剑身和人形之间切换，但偏偏凤翎如果一伸手碰她，她立马就会变成剑的样子。
方蕴叔叔之前分析了一下，说可能是给她娘亲重铸剑身的时候，用的是凤翎的火焰的缘故。
但这个样子，她很没有面子的好嘛？
谁不知道她易清悦是易城里的混世女魔头？
怎么能一直被凤翎压制呢？
易清悦小心翼翼地翻过院墙，趴在凤翎的窗边，小心翼翼地窥探着。
不得不说，她的这个便宜哥哥的长相还是很吸引人的。
神兽的血脉自然非同一般，凤翎的眉眼之间天生就带了一股子贵气，只要不开口，绝对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怪不得会让那么多女修都神魂颠倒。
想起先前凤翎扶住一个故意摔倒的女修的场景，易清悦咬了咬牙。
“你趴在外面，是想偷看我洗澡吗？”凤翎察觉到了她的气息，扔了个茶杯出去。
易清悦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来打架！”
凤翎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你又打不过我，为什么天天都要来找我打架？”
易清悦小脸一红：“谁说我打不过你了，我那是让着你。”
“好好好。”凤翎头疼地看着这个妹妹。
她懂事之前，还是娇娇软软会叫他哥哥的可爱妹妹，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过想了想曾经的林慕，这也算是随了她娘亲了吧？
正有些恍惚，易清悦突然出手了。
她的剑术深得易衡真传，又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把剑，对剑道的理解也比旁人深上不少，在同龄人中，基本上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偏偏凤翎就是她的克星。
凤翎只用了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把她变成剑的模样之后，随意地把她拴在了窗外，打了个呵欠就回去睡觉了。
易清悦骂了一晚上，可凤翎就跟听不到似的，睡得死死的。
第二天起来，凤翎将她变回人形，易清悦直接就委屈哭了。
长这么大，除了凤翎，从来都没有人敢欺负她。
“凤翎，你是大坏蛋！”
凤翎头一次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怎么了，就是挂了一晚上嘛，放心，没有人知道。”
“你是坏蛋！”她的桃花眼被泪光冲刷得澄澈一片。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凤翎没来由地心跳乱了一拍，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下来：“好，我是坏蛋，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哭！”易清悦愤愤地将脸上的眼泪抹到他的衣服上。
据她所知，凤翎好像是有点轻微洁癖的。
她就是要挑衅他！
凤翎的眉头一拧，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等了半天，易清悦也没有听到他责骂的话。
“你为什么不说我？”
“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啊。”凤翎有些无奈地说着。
听到这话，易清悦的心情更差劲了。
就只是妹妹而已吗？
一直以来，她努力地引起凤翎的注意，可不是想当他的好妹妹的。
从小到大，凤翎一直对她不假辞色，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凤翎亲近。
娘亲曾经跟她讲过，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遇到了喜欢的人，如果确定了心意，就一定要大胆一些，但绝不能卑微。
可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很卑微了。
“凤翎，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易清悦语气低落地问着。
“我没有。”凤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讲，心里没来由地一慌。
对于这个妹妹，他的情绪很复杂，虽然易清悦经常来闹腾他，但……他其实是有一点点乐在其中的。
可这样似乎不太对，她是他的妹妹，他不应该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易清悦却并不想给他逃避的机会，“那你喜欢我吗？”
突如其来的一记直球让小凤凰的脑壳有些发昏。
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易清悦看了眼他涨得通红的脸颊，眯了眯眼睛。
她好像知道答案了。
“你一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什么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嘛，你要是说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凤翎回神：“不行！”
“为什么不行？”易清悦心里偷笑，面上却一副伤透了心的模样，“我这就去跟娘亲说，之前提过的联姻的事情，我可以考虑。”
凤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