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被幻境迷惑的修士们渐渐恢复了清醒,也都意识到,这所谓的秘境很可能是妖兽捕食的骗局。
被蛤/蟆妖兽缠住的几个人看着身上的黏糊糊的液体,恨不得跳进水里洗洗。
可看到那深不见底的湖水,几人心里又有些毛毛的。
说不准,那妖兽就藏在水里呢。
围在这里的修士们渐渐散去,吴安几人却找不到易衡和林慕的身影了。
“坏了,柳道友和柳姑娘不会是被妖兽抓走了吧?”
“啧,太可惜了。”任札摇了摇头,带着人离开,半点都没有要帮忙寻找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这地方这么危险,他能在这多待吗?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呗。
天底下好看的女修还不多吗?
“呸。”看着他的背影,宋源愤愤地啐了一口,“一点都不着急,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就是觊觎柳姑娘罢了。”丁晓晓冷哼一声,小声地对着几人说,“不必担心,柳道友和柳姑娘他们没有事的。”
她将自己看到的一幕悄悄告诉几人,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我就说嘛,两位谈吐见识,都不像是普通散修。”
吴安轻轻叹了口气:“咱们这一次,也算是结下了一个善缘了。”
“任札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
丁晓晓笑了:“方才我可是看到柳道友他们走的方向了,那任札正好也是往那里走的,只怕要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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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衡和林慕并没有刻意地去蹲守任札。
但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当任札看到走在前面的两道熟悉的身影的时候,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柳姑娘竟然没有死!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磁性一些。
“柳姑娘!”
听到这个仿佛夹了千年老痰的声音,林慕身形一僵。
任札让同伴先走,自己站到了林慕面前,深情款款:“柳姑娘,我还以为你已经……”
林慕探头探脑地看了看,附近似乎并没有什么人。
“柳姑娘,你在看什么?”任札故意贴到她的身侧,手扶上她的肩膀。
易衡的眼神越发冷了。
任札背后一凉,对上易衡的目光,莫名打了个寒颤。
“柳道友?”
刚叫唤一声,胳膊突然被人扯住,任札直接被林慕抡起来,摔到了地上。
“你在这叭叭叭什么呢?就你长了个嘴是吗?”
“一天天的不好好修炼,修为不高,胆子不小。你师门没教你在外面的时候夹紧尾巴别惹到不该惹的人吗?”
“谁给你的自信跑来招惹我?你以为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只觉得恶心!”
任札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指着她,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你,你……”
“你什么你?”易衡皱着眉头,踢了他一脚,掰住他的手指,“别用你的脏手指她。”
任札一声惨叫,捂住手指,泪眼汪汪地看着两人,然后又被林慕以“恶心”的名义揍了一顿。
这怎么跟他想象的剧情不太一样呢?
柳衡这个和他一样是筑基期的能摁住他打就算了,怎么柳慕这个只有练气境的女修也可以?
任札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看着两人扬长离去的背影,神色怨毒。
他的师父是流云门的二长老,金丹期的强者,就算这两个人再逆天,见到他师父,肯定也只有求饶的份儿。
任札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枚传音令,语气悲怆:“师父,我被人欺负了!”
“那人说,我们流云门的人都是软蛋!”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二长老是个火爆性子,任札知道,自己这么说他一定会迅速赶来。
流云门距离这里并不算很远,只见一道流光闪过,二长老骑着灵鹤赶来,见任札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更是怒火中烧:“究竟是哪个无耻小贼,敢如此辱我流云门?”
“师父,那两人往前面去了!”任札指着易衡和林慕离开的方向。
“徒弟,在这儿等着,为师这就教训他们去!”
易衡和林慕此时已经快来到森林的外围,马上就要进入千机宗管辖的地界了。
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一鹤发童颜的老头坐在灵鹤之上,仔细看了二人一眼。
嗯,这两人一个练气一个筑基,肯定不是伤了任札的人。
他头也不回,从他们身边飞了过去。
看着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林慕戳了戳易衡:“为什么灵剑宗里面没有人骑鹤?”
“大家都是剑修,御剑飞行就好了。”
“哦。”不知道为何,林慕从易衡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丝怨念。
好像确实是这样,剑是剑修们主要的代步工具,她化成人形之后,易衡就只能跟她一起走路了。
林慕突然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小红鸟。
小红鸟:……
“啾啾!”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带不动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