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楚宴:哦,那你报警吧。
一顿饭结束,季老师收拾好碗筷,帮着忙料理好后续洗刷,计楚宴看着没有节目组其他摄影师跟随,就溜去耕地附近散步消食,顺便避开在客厅里叽里呱啦讲话抢镜头的王心婷。
打开手机,黎野玉果然如约而至地发来了图片。
他点的火锅外卖,种种菜色精致摆盘,明明是价格亲民的品类硬生生被黎野玉拍得一副正常人吃不起的模样,一看就是大价钱。
计楚宴挺谗的,但是也吃不到,他只能望梅止渴,望鸟止馋。一抬头,看见晚归的鸟雀向树巢飞去,翅膀扑腾声逐渐熄灭,却惊起一片轻鸣。
本来是想止谗,结果一听它们唱得也还不错,计楚宴没忍住,录了一段语音发过去。
黎野玉听到声音便问道,“乡下还有鸟吗?”
他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去过几个农家乐场地,虽然是农家乐,但处处已经是人工规划的迹象,也没见到什么鸟雀。
这里勉强也能算做是野外,没有禁止投食的标志,计楚宴从地上随便捡起几粒草籽向那边扔过去,如愿以偿看到惊起一片地上雀鸟。
他轻笑一声,“当然有,好像是麻雀吧,嗯,还有几只燕子?”
毕竟是南边,天气已经回暖,不少迁徙鸟类也纷纷回到它们筑好的鸟巢里面。
黎野玉应了一声,配合地说道,“我想看看。”
他对鸟其实没什么感觉,不过看对方形容得饶有兴致的样子,也难免生出了几分兴趣。
计楚宴给他拍了张照片过去,然后从中挑了一只小鸟,它比较特立独群,离鸟群远,也不和其他鸟雀一起梳理羽毛,看上去冷冷淡淡的,比较符合黎野玉一开始给计楚宴的印象。
“喏,我给那一只小鸟起名叫hyestria。”
黎野玉看见这句话,耳垂有些泛红,他盯着那只鸟,把图片反反复复放大好几次,没看出什么特别,又觉得好像格外好看一些。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计楚宴从旁边又找了一大把草籽,专门放到这只小鸟面前,它也是个不怕人的,头一歪一歪,盯着计楚宴看了片刻之后,就低头下来啄食。
忙完了喂食大业,计楚宴拍了拍手,扫去指间的灰烬,和他开玩笑,“不觉得这个很像你吗?”
“好冷,一开始还不同意和我加好友。”
这件事计楚宴已经反反复复讲过好几次了,偏偏一提起,黎野玉总觉得心虚,他放缓了声音,“……也没有。”
计楚宴乐了,他其实也知道对方熟了不冷,不过每次黎野玉的反应都很有意思,让他禁不住一次又一次地逗。
接下来四五天过去,每天的任务都如出一辙,爬土山地播种,然后每天都能从田里翻出新的东西。不过节目组看他们头两天还是手忙脚乱,后面却适应下来之后,便又给他们加大了难度,增加了附加项目。
今天是去摘果树,明天就是赶鸭子,再后天就是放牛,反正每一天没有让他们闲着的。卡在他们每个人的极限之上,正好能完成耕地任务。
就连体能很好、还能忙里偷闲的计楚宴,也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摸鱼想法,投身于土地之上。
白天和黎野玉连麦打电话的机会也没有了,真的只有夜晚才有片刻休息时间。
节目组似乎准备好了新型的营销念头,准备打着让艺人回归大自然,充分享受乡村农作的美好之类的名头,实则折磨嘉宾,看大家苦不堪言。用这种冰火两重天,绝对反差,吸引起观众的注意。
好在附加项目完成之后,也会再多一个肉菜,这才让几人边骂边做。
下乡一星期,能黑一个度。春播确实累人,即使太阳并非如此猛烈,但一天硬生生晒六七个小时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计楚宴一个吃偶像饭的,天天防晒涂了两个硬币大小,各种防晒帽也没有少,却依旧黑了半个度。
计楚宴下完地,喂了一把鸟,回去的路上摸着短袖下已经呈现浅浅色差的手臂,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一个糊糊的节目,再加上七八千块钱的通告费,却估计要让他赔个上万的防晒费用。
他这么抠,还得倒贴。
还有没有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