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下来,许裴真皱起眉头,“玩这么野的吗?”
自由度upup,但是完成度就完全靠节目组说了算。
他们辛辛苦苦工作一天,也可能被说完成程度为零。
面对大家的质疑,王导自觉不是这样的人,他拿着大喇叭为自己正名,“图上有完成指标。”
纪老师翻过来一看,确实有这么一行小字【本次任务总共包括除草,翻土,播种,水肥四步,据以上四个步骤的完成度确定任务完成度。】
这行字不仅小,而且颜色浅,若非翻来覆去仔细查看,是绝对找不到的。
王心婷长得好看,年纪又小,总是会不自觉的撒娇,她嘟着嘴念叨节目组,“这也太不人道了吧?就是故意看着我们犯错,然后想饿着我们。”
节目组工作人员这时候倒是闭麦不回了,看样子是被说中了心声,毕竟观众朋友们对于看明星吃苦种田也还是有点兴趣的,屏幕里面的遭遇越惨越好笑,外面的收视率就越高。
很明显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们也没什么法子,计楚宴见这种都见多了,毕竟他偶尔也会去各种节目旮旯里面参加一些活动。
比如说上个月那次打歌舞台,稍微有些名气的都是率先录好走人,就偏偏他一个的排练和节目放着最后一个,连累得两点多才歇息。
刘成对于这种也见的多,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拍拍似乎暗自赌气的许裴真,“行,我们去看看那边的耕地吧。”
斗南村总体地势较平,他们住在村尾这一边,距离种田的地方很近,这接下来的七天里出行也很方便,步行大约五分钟,几百米就可以到达场地。
分配给他们的耕地面积总共为七亩,合约四千五百多平方米土地,乍一眼望去不到头。
初春的纪节正是野草冒出的时候,杂乱广阔的土地上偶尔有几株绿色的身影,全部都要他们人力拔掉,没有机器辅助。
许裴真一见到这一大片土地,就已经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他爸了,什么人啊,上辈子有仇所以这辈子把他生下来报复是吧。
纪老师却是松了口气,“没事,这种野草,很好拔,而且现在土地湿润松软,到时候翻地的时候很方便,不用费多大力气,翻完之后我们就播种,到时候两个人合作,一人刨坑,一人撒种子,快得很。”
节目组好歹没有那么丧心病狂,选了块好地。
王心婷也还是郁郁寡欢,“七亩诶,我们种的完吗?”
计楚宴跟在纪老师后面,踩了踩松软明显已经被翻过一次的土地,瞥了一眼镜头后面的摄影,“可以的,我们总共有个劳动力,一天一亩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网上众人所说,一个正常的熟练成年劳动力一天可以播种一点五亩。
就算他们手艺不行速度很慢,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再说了,节目组总不至于希望他们耽误了村民们的春播,白白浪费种子和时机。这到时候播出去肯定会被骂,就违背了初衷。
许裴真站在树的底下,心中一片茫然,放眼望过去全部都是黄色土地,他喃喃自语,“我觉得我好像被我爸送过来劳改了。”
就算他已经知道节目组设置的任务是他们可以完成范围之内,这份感觉也丝毫没有减少。
计楚宴犹豫,傻瓜式安慰,“有通告费,比劳改好。”
许裴真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憋着脸瞪他一眼,他缺的是这点通告费吗,他缺得是自由,“就这点钱还不足够出卖我的灵魂。”
计楚宴睨他一眼,走在前面懒得和他再多费口舌,“不卖也没用,快来。”
王心婷和纪老师已经回了木屋,她们正好趁着今天在木屋搞一个大扫除,打扫卫生。而刘成则是去他们昨日拾捡柴木的地方叉鱼,那有一条河,他喜欢钓鱼,正好可以过去看看能不能捡什么漏子,给他们也增加个菜色。
然后剩下的就是他们两个,自告奋勇今天上午先来试试劳动强度,毕竟都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总不好意思一上午啥也不干。
许裴真苦不堪言,跟在计楚宴后面,一手提着锄头拖拖拉拉,按照开始纪老师所示范的省力动作姿势找了一垄地开干。
一边刨土,一边拖长了声音喊他,就跟叫魂一样,“计楚宴,计楚宴,我不行。”
计楚宴叹了口气,手下动作不停,“不行也得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他也不想行,这不是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