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曹之心里不服,就这么点游戏,至于出老千特意灌醉柳眷楚吗?
不过他们面上不显,却也颇为惊讶,今天手上这些筹码个顶个的好,就跟老天爷喂饭吃一样,嚼碎了喂给他们。
这牌闭着眼睛打都能赢。
柳眷楚听见这话,哭笑不得,他看着手上的牌彻底死了心,悻悻摇头,“不,我运气就是差。”
他从小到大打游戏就没有赢过的,不论是什么游戏,电子,纸牌,抑或是其它类型。
顾辞玉闻言一愣,他顿了顿,注意到柳眷楚面上无奈表情,似懂非懂,这是什么……新型诅咒吗?
任曹之也面露惊奇,“真的吗?那我们待会放水试试看?”
然而——并没有什么意义,该输的还是输,该赢的还是赢。
几局下来,柳眷楚已经灌了六杯酒下去了,虽然度数不高,但是喝多了酒水就会想上厕所。
扔下手中的三四五七八,柳眷楚自甘认输,一口闷了罚酒,“我去上个厕所。”
就连任曹之都不愿再为难他,他看了看手上还剩下的炸弹六,把牌一起洗了打混,唏嘘不已,“这运气是真不行。”
一个顺子没有,回回都被人断了。手上一堆碎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顾辞玉扔了手上的牌也哑然,从某个方面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本事。
任曹之忽然好像想起什么,兴致勃勃,“这么说,以后出去要赌大小,只要他选什么,我们赌个相反的就行?”
真惨……
出了包厢,顺着侍者所指的方向,柳眷楚穿过游廊到了卫生间,他喝的有点晕,但是大体来说还算好,尤其是在窗外的冷风一吹之后,冰凉的秋雨一下就将他的神志全部唤醒。
这里或许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柳眷楚刚刚解决完事,推门准备出去。
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音,其中还伴随着流气痞气的调笑声。
“装什么坚韧不拔,宁死不屈,到这种地方来做服务员,不就是来卖的吗?”
他唾弃了一声,“就一个男...婊...子,还装得有多么贞洁不屈的模样。”
柳眷楚拧着眉毛,开门的手一顿,他其实不算是个好人,比如说这种情况发生在别的地方,那他肯定见死不救,理都不理。
可是这会就在卫生间门口,而且对方两三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明显不断向厕所里面走来,那个男生啜泣的声音也影影约约传过来……
这会儿才刚刚开始,不知道还要多久。
柳眷楚不想一直在厕所里面呆着,他停在开关那的指尖倏然扭动,门开了。
外面的声音一停,门口几个人的目光都瞬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来。
柳眷楚迎着探究视线,神色不变,眸光淡淡的扫过眼前的人,然后穿过去,径直走向洗手池。
柳眷楚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走过去,可是那名男性却被他的这种漠视给成功挑衅到了。
他极其大声的嗤了一声,原本就肿胀的面部被柳眷楚气得扭曲起来。
他向柳眷楚这边的洗手台迈了两步,语气恶劣,粗声粗气,“你和这服务员认识?”
柳眷楚不太明白他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按理来说,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
他没有理会对方的举动,关掉水龙头,抽出一旁的纸巾,细致地将双手上的水珠一一擦拭掉,然后才转头看向一旁的这名男性。
一言不发。
又不是有人问,他就一定要回答,更何况这个态度,他不回一句关你屁事,都能算是涵养好。
那个男的果不其然被这个态度激怒了,他本就狭小的眼睛一咪,显得更加猪头大耳。
他还是有些理智,那个小眼睛在柳眷楚身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名牌标识和出名材质之后,觉得柳眷楚大概也就是个靠卖屁股过来的男人,不是哪家的公子哥。
他的笑声里面明显带了恶意。
“不也是一个卖屁股的吗?得瑟个什么劲儿,说不定等你上一个主子讨厌了,还能跑到我这里来赚点外快。”
柳眷楚扫他一眼,目光由上而下,将对方打量了一个遍。
他原本并不想挑事的,如果对方当作没见到他,他便也会装作没事人,要洗完手就出去了。
可是偏偏对方却不这么想,偏偏要把柳眷楚牵扯进来。
最后柳眷楚的目光略过下面三寸地方,冷淡的声音中听不出几分好意,“我听说越肥胖的人,性功能相应也就会越差,不知道像你这样两百斤的……”
“到底还能不能人事呢。”
那男的瞬间脸涨得通红,上面尽是屈辱之意,握紧拳头就想朝柳眷楚的脸上挥,而另一只手则想往柳眷楚的肩膀上搭去。
但他毕竟是一个沉迷于酒色的废物,纵然体重摆在这儿也不过是虚胖。
柳眷楚抓住他的手臂,反手顺势一扭,依靠平日健身的强壮体魄,很快将局势反转过来,将人压在了洗手台面前。
脑袋感受着冰冷的大理石瓷面传递而来的的含义,这家伙脑子里由酒精引起的多巴胺总算也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