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儿戏?你做的混账事哪一件不是儿戏?拈酸吃醋、小肚鸡肠、不分轻重、不分是非,你就是个混蛋!”
“嗯,我是。”
“混蛋!”
“嗯,我在。”
“不要脸!”
“还有更不要脸的。”
她下意识裹紧被子,戒备地望着他:“你要干什么?”
“吻你。”
“我还没原谅你!”
“一辈子那么长,你慢慢原谅。”
许是也觉得自己无赖,他不好意思笑了。不管她的气鼓鼓,弯腰覆上她的唇,闭上眼睛轻轻吻着。她的抗拒渐渐被软化,最终放弃了抵抗。
帐外寒风怒号,帐内柔情缱绻。
“你不是要值夜吗?还不走?”她扭过头,不看他。
他侧身躺在她的身边,撑着下巴看她:“不是‘殿下’就是‘你’,喊我名字。”
“叶昀。”她偏不如他的意。
他眉头一蹙,俯身压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重新喊。”声音低沉,带着少许威胁。
气氛这么暧昧,眼神这么温柔,她害怕出事,眼帘垂了下去。
“玥儿。”
“嗯?干什么?”
“我想听你喊我名字。”威胁换成了央求。
这代表形势好转!
她眉一扬:“小狼崽子,小呆瓜,小混蛋......唔......”
又被他吻了,他还紧紧箍着她,再高强的功夫都无用武之地。
“阿昀。”
终于说了他想听的,作为奖励,他又给了一个悠长的吻。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睡吧,我去外面巡视,一会回来陪你。”
刚才发觉她的手很冷,又找了床被子给她盖上。
出去后,吹了些冷风,整个人清醒了,再晚一些,他可能就出不来了。
温柔乡,英雄冢,果然不错的,阿昀自问逃不过。
逃不过就逃不过,他愿意画地为牢。
巡视一圈,没有异常,阿昀放了心,刚要回帐子,忽见一个微胖的身影在前方,似乎在等他。
是宜桂。
他停下了脚步,宜桂走上前。
她两只手握在一起,眼中满是担忧:“殿下,大小姐不见了,奴婢怎么都找不到。”
她做了个噩梦,梦见雷追着她劈,满身冷汗醒来,只见钱莺莺搂着她的脖子,鼾声大作,而凌玥则不知所踪。她出来找了很久,一无所获,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敢惊扰他的。
阿昀的脸微微一红,清了清嗓子,平静道:“玥儿之前有事与本王商谈,后来太晚了,担心回去吵到你们,就在本王帐里休息了。”
宜桂谢天谢地,只要没出事就好!
只是为什么宿在他的帐子里,这是和好了?
阿昀被她的眼神看得极为别扭:“你想说什么?”
宜桂赶紧切换成恭敬:“没有,奴婢没有要说什么。”
阿昀“嗯”了声,“京城有人为难玥儿吗?”
“没有。”
“那有人烦扰她吗?本王是说,狂蜂浪蝶。”
非要说得那么清楚,一把年纪怎么就那么笨?
宜桂还以为他做了殿下就能大气些,还是这么小心眼!
“说话!”
“哦,是,殿下。李暮云曾经对大小姐说些再续前缘的浑话,大小姐以已有婚约打发了。”
“婚约?她与谁有婚约?”阿昀大惊。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凌烈敢趁他到边境给她胡乱许人?
一定不是薛天,不然他早让她来了。
难道是韩旭?
宜桂的胳膊被她捏得生疼,声都颤了:“当然.....当然是殿下您了。”
“本王?”阿昀又是一惊,随即乐得像个傻子似的。
“是的殿下,大小姐亲口对李暮云说的。奴婢那时问她什么时候与您有的婚约,她说‘刚刚’。”
阿昀心里吃了蜜似的,手都不知如何安放,原来她在心里早嫁他了,害他患得患失,还做了那么多上不得台面的糗事!
心内狂喜,外表强装镇静:“本王知道了。边关夜晚天冷,你们都别着凉。”
宜桂差点没站稳,殿下真是一个温暖的少年,她当初怎么就听了陈飘飘那个贱人的话对他不好呢?内疚,懊悔,幸而可以亡羊补牢!
阿昀颠颠跑回营帐,凌玥已经睡熟了。
睡着的她很安静,长发落在肩上,手放在脸下,腕上露着他送的镯子,当然,那个红珊瑚手串也在。
他把她的被子盖好,搬了张椅子轻轻放在床边,拿了本兵书翻着。
烛光摇曳,心神不定,书看不进去。
他将责任归结于她,因为以前烛光也摇曳,但他看得进去。
“我想成亲了玥儿。”他低声说着,可惜她没有任何回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反正你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又千里迢迢来找我,还对外宣称与我有婚约,一定是爱我到骨子里,我们若是不在一起简直天理难容。要不我们回去就成亲?嗯,就这样,免得夜长梦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