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去吧。”柳姨娘心情好,懒得计较。
宜桂找到凌玥,拉她到拐角,低声道:“大小姐,奴婢今日去庄子被人跟踪了,是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本来想让守卫将他们拿下,又怕打草惊蛇揪不出背后主使,就装作没看见,然后派了人跟踪他们。”
“做得好!他们是谁的人?”
“他们到了三殿下的府邸。”
“叶时景莫非是冲着陈飘飘而去?”凌玥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奴婢也这么猜测,因为那两个人看到陈飘飘时目露喜色。奴婢来不及请示大小姐,擅自做主将她带回了揽月轩。”
“好的好的,宜桂你这次做得很好。什么,揽月轩?”
凌玥下意识往凌烈望去,幸而他没有看她。
“宜桂,爹不想见到那个女人,不能让她留在这里。”
她更怕看到陈飘飘的惨样做噩梦!
宜桂也很为难:“可现在被盯上了,若是放到别处总会招惹是非,不如放眼皮底下安全。”
至少没多少人敢来相府闹事。
听到眼皮底下,凌玥说了个地方,这让宜桂眼睛一亮:“那就这么办!”
马车出了相府,到了一处院子。宜桂下车去叫门,走出一个打着哈欠的年轻公子。
一见她就没好气:“大晚上来干什么?”
“白大人,我家小姐想存个人在你家里。”宜桂毕恭毕敬、低眉顺眼,求人办事总归要拿出态度。
白逸双手环抱,吹了吹鬓旁的头发,这女人是开玩笑吗?
“存个人?我这是当铺吗?”
“不,不是。”
“那你还不走?”
“事没办成,不敢走。”宜桂小心翼翼。
“办不了!”白逸懒得废话,直接关了门,门缝里却挤进一块牌子。
金灿灿的。
宜桂默数到八的时候,门带着一股怨气开了。
“带进来!”
往门边懒散一靠,白逸歪着头望着停在他家门口的马车,上面下来一个黑布套头的女人。
脏兮兮的衣裳让他嗤之以鼻。
再细看,少了两只手,一条腿还是瘸的。
白逸站直了,心里渗出了寒意:“不会是......陈飘飘吧?”
宜桂说了声“是”,紧接着以他从未见过的飞速上车,逃离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
中秋月圆,凌玥有憾。
再次踏入乐游殿,心里空空的。去年今日,与月对影五人,而今形单影只,空落落的。
但在一些朝臣心中,今年的中秋是最值得感激的一次,相比阴暗潮湿的天牢,这里简直是天上宫阙。
缓歌缦舞,美酒佳肴,久别的同僚见面免不了觥筹交错,衡城之战是越不过的话题。
只是问的人多,知道消息的人几乎没有,因为送往衡城的信件全都如泥牛入海、一点波纹都不起。
叶昭霖望着凌烈、关云桓、薛平等人,心中的不确定更多了,他绝对不信皇帝将这些人放出纯粹是因为过节。
如果真是,为什么向世杰仍待在天牢?
他坐不住了,起身借敬酒的契机进言:“父皇,衡城一战关系重大,两月有余没有任何消息,儿臣忧心不已,想替父皇前往督战。”
他的拳拳盛意落在皇帝眼中,只给了一个淡淡的笑。
“你能有此心,朕很安慰。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没有功夫在身,还是别冒险了。”
“可是父皇,儿臣想为百姓为大周尽一份力,您就让儿臣去吧?更何况卫文昌都能挂帅,儿臣又为何不能呢?”M.
皇帝的笑容隐去了,深深地看着儿子。
薛平放下了杯子,目光直直地望着叶昭霖:“敢问二殿下,你一直在京城,何以知道卫文昌挂帅?”
叶昭霖冷不丁被他一将,暗自后悔失言,心都颤了。
又见满殿朝臣目光各异,清了清嗓子:“自然......自然是衡城将士的家书中提及的。”
薛平嘴角冷笑,继续道:“可衡城大营的所有信件无论进出,至少停了三月,这期间绝对不会有家书送出,除非......”
“除非二殿下早知卫文昌会挂帅。”关云桓悠悠加了一句,“二殿下,你真有预见性。”
凌烈表示否定意见:“或许不仅仅是预见性吧?”
叶昭霖对这三人恨得牙痒痒,拳上青筋暴突。在天牢待了两个多月还这么蹦跶,待他掌权,一定弄死他们!
此时叶时景故作吃惊:“凌相的意思难道是......”
他没说下去,却又什么都说了。
叶离忧再傻也听得出来,立时激动得不行。相比对付薛家,显然对付叶昭霖更迫在眉睫。
“所以与卫文昌勾结的可能不是薛执,而是二哥!”
“叶离忧,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这谋反之罪岂是你乱扣的?”
叶昭霖目眦欲裂,像头发怒的狮子,若不是还有一些理智,他都想拿把刀捅死他。
叶离忧更来劲了,边指着他边嚷:“父皇,二哥这是恼羞成怒了!身为皇子居然勾结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