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败的丫头强太多了。张兄你对殿下忠心多年,依我说,殿下该娶你女儿!”
互相吹捧间,二人心理上都获得了极大满足,虽然于事情本身并没有多大裨益。
仅仅一日,陈文玉嫁衣被损坏一事就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还入了宁贵妃的耳。
大婚就在明日,她只能暂且压下,但对陈文玉多了些不满。
次日,热闹的京城喜气一片,没人在意冬风的凛冽。
黄昏,陈文玉一袭红装、妆容艳丽,嘴角漾着微笑。
喜帕盖上,陈文飞背她往花轿去,步伐沉稳,多年来难得的兄妹情深。
虚伪,但合宜。
红色喜帕遮住了眼帘,遮不住不绝于耳的恭贺声,陈文玉有些晕眩。
她真的出嫁了吗?她要做王妃了吗?
偷偷掀起喜帕一角,瞧见了一身红衣的叶时景。
陈文玉的心扑通直跳,她需要平复心神,再加上未睡好,她有些困倦。
反正还要一段时间,小憩一会也不打紧。
这一憩,就睡熟了。
睡意深沉之际,忽然路旁的酒楼二楼掉下一个木桶,不偏不倚砸中了轿顶。
陈文玉被惊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有刺客,掀了喜帕就往外冲。
巧的是绊到了裂开的木桶,残水弄湿了她的裙角鞋袜。
该死!
抬头间遇上了眉头紧皱的叶时景,明显愠怒。
“注意身份!”
冷冰冰的四个字如同那桶冷水,浇在了陈文玉的心上。
“是,殿下。”
因为这个插曲,浩浩荡荡的车队乱成一团。
酒楼的掌柜连滚带爬出来请罪,头磕得咚咚响,都出血了。
喜娘也从未遇到这种情况,瞠目结舌。
回是回不去了,劝陈文玉入轿,吉时不等人。
可这浑身狼狈,还要面圣,少不得领一个不敬之罪。
陈文玉不敢。
“殿下,臣女想去整理一下衣裙。”
她怯怯请求,幸而他同意了。
不同意能怎么办?皇帝皇后会亲去王府,难道携一个狼狈的新娘见他们?
叶时景从未想到他的大婚会是一个大笑话。
“快一点!”
在丫鬟柳儿的遮掩下,陈文玉进了肇事的酒楼。
掌柜忙爬起来,唤了一个低眉顺眼的厨娘引她去雅间擦拭,以求弥补过失。
柳儿想跟进去,又听喜娘在外惊呼,说如意簪没带,不吉利,要赶紧回府取。
小丫头都要哭了,急忙禀告陈文玉,她却说带了,可能掉落在轿中。
柳儿快步出去,慌不择路间撞上了两个人。
薛天和白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