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就难了。
本来就够乱的,现在更乱了。
凌烈转向既是始作俑者又是受害人的凌柔:“你不是说有东西给玥儿吗?”
凌柔闻言眉头舒展开了,掏出一个玉扳指。
凌玥没接。
“姐姐忘了?这是你当初送给暮云哥哥的定情信物啊。前几日我无意间从他的书房角落里发现了,想着这东西若是落到旁人手中,对我们相府的名声有损,所以我物归原主。”
定情信物?
虽然阿昀知道凌柔故意恶心他们,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凌玥也不舒服,八百年前原主的花痴事怎么又被翻出来了?
“我与李暮云从未有过情,所以不存在定情信物之说。再者以前的物什都被他一万两银子买断了,所以也不存在物归原主之说。”
凌柔嘴巴微张。
捏着那个玉扳指,清了清嗓子。
“可这终究是你送的东西”
凌玥嫌烦,直接唤了红果来。
“把二小姐手中的玉扳指拿去当了,银子你与清音宜桂平分。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买些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辛苦?红果很惭愧!
每天闲得发慌,日子过得优哉游哉,月例按时发,打赏时常有,她都觉得亏心!
红果见过不少好东西,一瞧玉扳指就知道价值不菲。
按捺喜悦,试探性问她:“小姐,全全分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红果一把将玉扳指从凌柔手中夺了下来,挽着宜桂就奔向当铺。
有她撑场子,能多当一些!
凌柔气急败坏,却无计可施,灰溜溜地离开了揽月轩。
穗穗却没有。
“凌小姐,我们夫人想约您一聚,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杜春花?
凌玥见过那个胖胖的女人,宴席上只顾吃喝,倒是有趣。
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见自己,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望向阿昀,他面无表情。
这就代表不愿意了!
依着少爷的意,婉言拒绝了。
穗穗纵然失望,还是恭敬地行礼告退了。
凌烈叮嘱女儿好好养伤,又趁阿昀没在意好好教导了一番,不外乎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凌玥理解老父亲的无奈,但凡阿昀不是皇子,随他是个谁,他都能一脚踹飞了。
偏偏他是那个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