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昀见是男子,条件反射不开心。
可一想到小姑娘对他已经好到极致了,他怎么能再小心眼?开始认真观察那个背影。
苦思冥想后并无印象。
“我不认识。”他很负责地回答。
可凌玥觉得熟悉,不久前似乎还见过。
阿昀直接叫停了车。
这有什么难的,下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只不过下了车后小姑娘不愿意牵他的手了,嫌人来人往太过招摇。万一传到亲爹耳朵里,又要张罗她的婚事了。
可怕!
阿昀嘀咕着,招摇就招摇,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至于凌烈那里,早知道早适应,免得总刻意忽略他。
一门心思想把他的心上人嫁给薛天,有时候他都恨不得将他关起来。
他到底哪里不好?
虽然性子偏激,可在她面前从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不管谁的错都是他认错,怎么就看不上他呢?
望着空空的手,阿昀叹了口气。
“快点啊,那人已经进漱玉阁了!”
凌玥等他等得花都谢了,他却还慢悠悠地走着,赏景似的,她只好折回来找他。
“少爷,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我想起来了,那个背影像之前绑我和小九的蒙面白衣人!”
“什么?那不能耽搁,走!”
漱玉阁内依旧门庭若市,不久前的那次查封对这里没有产生丝毫影响。
纵情声色、莺歌燕舞,是这个京城里最具风情之地。
只不过姑娘们见到阿昀都花容失色,粉嫩的小脸吓得煞白。
远远望见他都绕着走,实在绕不过,就贴着墙走。
她们都认识这个黑面神,每个人都因为他被打过。
身上的伤才刚好没多久,他又来了!
瞧他步履匆忙,这次又要找谁了?难不成还要查封?
“夏荷,我们去找妈妈。”紫吟拉着夏荷就走。
老鸨听闻相府的表少爷又来了,手中的胭脂盒都被吓掉了,染得地上一片红晕,她的老脸却不见一点红色。
“有没有说这次又谁丢了?我听说相府还有个小少爷,是不是他丢了?”
没心思捡胭脂盒了,越看越心慌,总觉得又要出血似的。
“妈妈,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您还是先去看看吧。”
老鸨重重叹了口气,跟着她们去找阿昀了。
阿昀正忙着与凌玥追蓝衣男子,人未追上,却被老鸨给拉住了。
“你抓着我干什么?放手!”少爷心情烦躁,这身衣裳是要不得了。
不过幸好不是玥儿送的那件,不然他能难过死。
老鸨见他眼带愠怒,心里一咯噔,找茬的没错了!
怯怯松开手,堆出招牌的菊花笑。
只不过这次的笑容像衰败的菊花,但已经是她尽了最大努力的成果。
“表少爷,这次谁丢了?您只要说出来,我帮您找,只求您别再抓我们去大牢了.”
想到那个阴暗潮湿又充满血腥的大牢,老鸨就像做了噩梦。
好不容易从花娘熬到了老鸨,大福还没真正享上,大牢则进过一趟了。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阿昀没时间与她废话,只让她走开,若是耽误了他的事,他不介意再来一次。
老鸨吓得赶紧退后,只要他不抓人,随他!
“玥儿!”阿昀追上凌玥,她一脸闷闷不乐。
“没抓到。他一定知道我们在跟着他。”
阿昀让她别灰心,应该还在这里。
只不过失去了踪影,再要找人谈何容易?
“凌小姐!”
一个惊喜的声音,凌玥循声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个年轻小伙子,憨厚的脸上笑容友好纯朴。
“哎,宝儿.”忽然笑容隐去了,面上尴尬:“那个你姓什么来着?”
“小姐,胡宝。”
“胡宝,好巧,你怎么到这里了?”
阿昀暗自偷笑,看来果真给她压力了!
胡宝将她请至一旁,压低声音:“宁哥走后让我们追查大梁的奸细,就最近才有了线索。今日盯到个可疑的蓝衣人,我就追到了这里。”
“也是蓝衣人?”
“难道你也在追他?”
凌玥点头,可惜被他兜兜绕绕丢了,白忙一场。
“胡宝,要是你再有他们的线索,能不能到相府通知我一声?”
胡宝很爽快地答应了,宁哥都对她礼敬有加,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又不是大郑的奸细!
正要离开漱玉阁,凌玥察觉到有人在看她。
抬眼望去,是紫吟。
她远远地立着,小心地向她招手,眼中还带着惧意。
这惧意明显是对身旁的少年。
“你等我一下。”
阿昀等是等了,只不过目光一直追随她。
鱼龙混杂之地,多加点小心为好!
“紫吟姑娘。”
“你真的是凌公子?”
紫吟仍不敢相信当初那个俊俏的小郎君就是眼前明眸善睐的娇俏姑娘。
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