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敢来?
阿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向红果道了谢,怒气冲冲而去。
如此动怒,这让红果好奇,迈着小碎步快步跟上,被阿昀回头一瞪,不敢跟着了。
李暮晴忐忑地立在门前,不知阿昀会如何对她。
她意识到昨晚过分了,但她只是想亲近他,虽然方法让人不耻。
而且事后她后悔了,否则她不会彻夜难眠。只希望他能看在她一片痴心的份上不要计较,不要疏远她。
门前守卫一声“表少爷”让李暮晴停止了臆想,她见到了眼底深沉的阿昀。
她的笑容僵住了,开始不安起来。
“阿阿昀”
“跟我过来!”
他经过她时目不斜视,但那语气却给她一种威胁和压力,她只得跟过去。
他步伐太快,她只好加快步子,她不明白为何在他面前会如此卑微,就因为她喜欢他吗?
终于,他在树底站定了。
“昨晚,你是不是故意扮成玥儿让我误会?”
李暮晴咬着唇,她快速思索着该如何解释不让他动怒,也让自己不那么丢脸。
但她尚未思索好,就听阿昀厉声道:“说!”
她被他吓了一跳,直接哭了出来:“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凭什么吼我?”
对于她的眼泪,阿昀没有一丝同情,他只觉得厌恶。
骗了他,还好意思哭?
“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了。李小姐,再有下次,你知道我的手段!”
李暮晴没想到他这么决绝冷漠,她原以为他们有些交情,
“阿昀,你等一下。”
对于敢做不敢当的人,阿昀没兴趣浪费时间,头也不回大步向前。
李暮晴越想越委屈,她来是为了缓和关系,怎么成了断了呢?
“阿昀,你别走,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她快跑追上他,他停是停了,可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那眼神,让她惧怕。
她边哭边点头:“是,是我故意的。”
“原因!”
他惜言如金,整个人一块冰似的,李暮晴不得不慎重答话。
“我我喜欢你,所以看到你买醉,就有了那个想法。”
果然是的,女人真可怕!
一句喜欢就能不管不顾!
她以为她是谁,谁稀罕她喜欢?
阿昀哼了声:“如果昨晚白逸没有及时赶到,你打算怎么办?诱我犯下错事后逼我娶你吗?”
李暮晴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没想那么远,不过她若是贪心一点,是可能的。
“若真是那样,你会娶我吗?”她小心翼翼问他。
“当然不会!”阿昀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这让李暮晴的心凉透了,嗫嚅着:“你怎么能不负责?”
“负责?我负什么责?你趁人之危还想让我负责?幸而被白逸阻止了,若是你真的让我犯下错事,李暮晴,你整个安平侯府都别想善终!”
见她低头不语,他干脆把话说得再明白点。
“我不喜欢你,以前现在乃至以后都不会喜欢!”
李暮晴又受不了了,抽噎着:“我知道你喜欢凌玥!”
“稀奇吗?不仅你,全京城都知道。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
他让她好自为之?
她不过就是一时错念罢了,他就那么无情?
当她敌人似的!
她哭得伤心,凌府不远处一顶轿子内的一个女子则笑得开心极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万万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小姑子喜欢的竟然是阿昀!
她可真会挑人!
轿子到了门前,凌柔在竹儿的搀扶下从里慢慢走了出来。
她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迈着细步往李暮晴走去。
“呦,原来是小姐啊!怎样,要不要随我进去坐坐?”
李暮晴暗叹流年不利,竟然被她撞见最狼狈的一幕。
转头擦了擦通红的眼睛:“不必了。”
凌柔却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笑盈盈道:“哪有过家门而不入的?或许,我可以给你讲讲阿昀的事。”
李暮晴像被人说中了心事,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凌柔故作不懂:“怎么是胡说呢?阿昀自幼在我们家长大,他的事我清楚得很。尤其他与姐姐的事,说起来关系好也不过就这几个月。当然,你若是没兴趣就当我没说。”
李暮晴总觉得她的眼神不简单,尤其她们一直敌对的状态,她不相信她好心帮她。
将胳膊抽了出来:“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凌柔望着她防备的脸笑了:“还是不信我。不过没关系,日久见人心。听说玉明寺求姻缘特别灵,你若是空了可以去试试。对了,我姐姐也在那里小住,求完签你还可以去找她小叙。”
李暮晴不再与她多言,转身跑了。
凌柔目送她渐行渐远,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凌玥又喝了一日药,总算告一段落了,她的心情骤然轻松了不少。
“宜桂,这是外敷的草药,每日早上把它们洗净捣碎敷在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