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缩在墙角,两只手抱着膝,若是可以,他都想消失。
“写!”
宁遥一声厉喝,陈飘飘吓得浑身颤抖,笔也掉了。
捡笔之时,又碰到了手腕,疼得惨叫起来。
赵大有连忙抓起身旁的布团再次塞进口中,闭上了眼睛。
陈飘飘再也受不了了,向凌玥跪下:“大小姐,你与这好汉说一声,让他饶了我好吗?不管怎么说,我也陪了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看着我死啊.”
凌玥觉得好笑,眸光淡淡,语气淡淡。
“陪了我多年,还是害了我多年?若是你当初没有将哥哥卖了,母亲何至于抑郁而亡?她若是还在,我又何需你所谓的陪伴?我好好的丞相嫡女,被你教得嚣张跋扈、蠢笨无脑,成为京城最大的笑话。你自己的女儿却赚了个知书达礼的名声,就冲这,你觉得我该饶了你吗?”
陈飘飘面上通红,想攥拳头,却根本无法用力,只得恨恨地望着她。
“我与你爹好歹夫妻十几年,他若是知道你如此狠毒,还会将你如珠如宝地疼着吗?”
凌玥闻言笑了,摩挲着腕上的红珊瑚手串。
“宁遥,打!”
宁遥刚挥起鞭子,意识到不妥,小声道:“凌小姐,你怎么把我名字报出来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是受我的指使,不会牵连你的,放心打!”
得她此言,宁遥也不客气,一鞭子挥在陈飘飘的胳膊上。
是左胳膊,不影响写字。
但那胳膊上有一道剑伤,故而鞭子一落在伤口上,陈飘飘差点晕厥过去。
凌玥微笑着望着她:“这一鞭子是让你注意措辞。我爹的妻子是我娘,而你,被弃前是人尽可夫、心思歹毒的妾室,有什么资格说与他夫妻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