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女人才最了解女人。
回京的车队走得并不快,林园开着小红车倒是想飙出一百四十迈,可是后座坐了妹妹,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啊。万一妹妹有个不舒坦,全家人的口水都能把他淹死。
但即便这般,娇娇还是脸色很差,倚在车门上闭着眼睛。
默多心细,轻声问道,“主子,您可是不舒坦。”
林园和副驾驶的勤多立刻回头,小红车一歪差点儿撞上一旁骑马的陈侍郎。
娇娇赶紧应道,“没事,许是方才耗费太多精力,有些累,我眯一会儿就好。”
林园想了想就道,“不如换去马车,若是能进神界歇息一会儿,是不是更好?”
这倒是提醒了娇娇,她多半是在房间里转进空间,倒是没有试着在移动的车马里进空间。
勤多和默多默契的齐齐拉上了车帘,这是为了保证主子的**,昨晚特意安装的。
娇娇试了一下,却是不成。
她想起那次被北蛮七皇子挟持往草原过去,她被困在袋子里,也是悄悄进过空间,如今怎么就不成了。
林园眼见妹妹皱眉,猜到不成,就道,“没有关系,我们路上慢点儿,晚启程早歇息就好了。”
娇娇点头,打起精神应道,“我没事儿,一晚上足够歇息了。”
林园这才放心,车速调整到四十迈,倒也平稳。
后边跟着的车队虽然虽然有些吃力,但幸好水泥路特别平整,而且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歇息,也就没人多说一句话…
遥远的千里之外,炎热的弥渡国土上,厮杀刚刚结束,弥渡京都大同的城墙已经被硝烟摧残的不成样子,除了少少的残兵还在坚守,简直破败的可怜。
好似只要一次冲杀,这座京都就要彻底倒下。
十里外的大越兵营里,有传令兵快马跑回,落在唐元的面前,尚且来不及跪倒就高声喊道,“唐将军,太子殿下要继续攻城,几位将军大人劝不住,派小人来请大人。“
唐元镇守,不敢轻易擅离,但想起早晨时候太子殿下脸色恩确实不对,他心里也是狂跳起来,高声吩咐道,“回去禀报太子,就说京都来消息了。”
那传令兵愣了愣,醒过神之后就高声应了,又飞一般跑了回去。
果然不到片刻,太子已经飞马赶回,金色盔甲在烈阳之下,沾染的血色越发扎眼,战神降世一般,惹得所有人都是单膝跪地。
他却跳下马,一句话没说,扯了唐元就进了主帐。
“京都消息在哪里?”
唐元迟疑了一下,果然他最担心的事随后就别戳破了。
“你到底瞒了孤什么?”
两人不能说相识于微末,但那时候,太子尚且不是太子,唐元就已经同他一起战场上拼杀,之后无论太子起落,得势失势,唐元都不曾背弃。
即便在林家,林家人待唐元也比十五皇子和十六皇子两个要亲近,就是看重他这份义气。
太子也当他是兄弟友人知交,难得能说些轻松家常话的朋友。
可是,如今太子居然在私下自称为“孤”,显见已经气怒到了一定程度。
唐元当即就跪了下来,太子见此,神色不变,又高声喊道,“风二!滚出来!”
话音落地,帐篷角落也显出一个身影,跪在了唐元身后半步距离。
风字组一直负责情报,因为在京都埋下的钉子最多,所以出京时候,大半都留给了太子妃,真有这个风二因为早早派来打前站才一直根子身边,而京都的消息,公文是先送到唐元手里,风组的消息就是风二先接到。
要做到封锁一切,这两个人配合的必定天衣无缝。
唐元同风二对视一眼,猜到事情败露,都是神色不好。
“主上息怒,属下愿意思谢罪。”
唐元是朝廷武将,不好说以死谢罪,就道,“事出有因,太子殿下听末将解释。”
“说!”
太子一只茶碗直接砸了下来,前所未有的狂怒。
唐元心里抽紧,组织了一下语言就道,“两月前,湖州先发洪水,后生瘟疫,京都有传言太子妃是妖孽,后有林家三房休弃夫人和太子妃贴身婢女雪融出首告发,太子妃平日行迹诡异,安国公当堂一一辩驳清白。但…前进学院包教授随即出面告发,学院各样研究成果实为复刻,来处诡异,太子妃有妖孽行迹,安国公自请封村,等待三司会审。
林家林安和林大山请命赶赴湖州赈灾,林安为赈灾钦差,林大山为湖州府尹。安国公亲自出面同京都百姓借粮借药材,送往湖州。然疫情严重,朝堂无人应援。太子妃…太子妃主动请命,送了后续粮食和药材到湖州,亲自坐镇指挥…”
“咔擦!”唐元说到一半,太子已经青了脸色,桌角被生生掰了一块下来。
原来那些他进空间的日子,她笑着为他张罗饭菜和用物,说起宫里趣事,都是她在骗他,在安他的心。她没有在他亲手布置下的小院里安心养胎,而是奔波在路上,奔波在瘟疫洪水横行的湖州。
唐元低了头,眼底愧疚之色更浓,他不是没担心过太子妃的安危,但他们出征在外,